顧長斌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一側善歡的身上。
善歡說道:“也不是我,我都不認識你侄兒,如何殺他?”
顧長斌奇怪了,笑道:“你們都不承認,難道是事先商量好了,企圖抵賴隱瞞?”
邊慶鐸說道:“你侄兒的屍體,你多半見過了,那是我邊慶鐸造成的嗎?”
顧長斌說道:‘嘿,你說的輕鬆,我的侄兒死時,氣脈斷裂,全身如同一灘爛泥,我如何確認不是你邊慶鐸所為。“邊慶鐸也是一時百口莫辯,這人一旦氣脈斷裂,就是被打散了內息,所受的傷勢自然無從判斷了。
但是邊慶鐸心裏清楚,當顧簡山死時,他卻是不在場,至於凶手何人,卻不得而知。
善歡和舒源三個人都是一頭霧水,想不到這顧簡山一死,卻又是一樁懸案。
難道還有人冒充邊慶鐸,殺死了顧簡山,進而嫁禍給邊慶鐸嗎?
顧長斌卻不如此想,他覺得還是邊慶鐸殺死了顧簡山,意圖抵賴推諉。
如今顧長斌站在了古樹下,雖然周圍四個人都是武功不錯,但是麵對這株舒源酷愛而視如珍寶的大樹,幾個人都是難以下手,一時僵持住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來,接著一個身影越過了院牆,直接躍到了樹上。
那個人手裏還劫持這一個人,卻是程雲霜。
躍上樹的人,卻是慕雲輝。
慕雲輝一手抓住程雲霜的肩頭,一時大聲狂笑,說道:‘小兔崽子們,都來吧。“
院內幾個人不明所以,但看到三個人從外麵躍進來,卻是陸呈遠,江君奇和鬱伯罕。
舒源一看,這慕雲輝突然殺來,而且這瘋漢立足樹上,一旦打起來,那就是這株樹的劫難了。
因此舒源說道:‘陸掌門,切勿動手,切勿動手。“
陸呈遠知道這株樹對於舒源的意義,因此向鬱伯罕兩個人使個顏色,幾個人一時聚過來,向舒源行禮,舒源隻是應付著,心裏卻在盤算如何將這兩個人,從大樹旁邊驅趕開去。
慕雲輝哈哈狂笑,震動的樹枝亂搖,樹葉落下,紫色的撲了一地,煞是好看。
但是,這在舒源看來,卻是百般心疼,心如刀割。
那邊鬱伯罕說道:“喂,樹上的前輩,你腳下還有人,他說你是個瘋子,你叫如此忍了嗎?”
舒源暗道高招,這下一來,他倆勢必激戰,也就可以叫他們離開樹下了。
但是同時也是一驚,萬一他們真打起來,可就是毀了這棵樹了。
慕雲輝可不顧忌那麼多,聞得此言,向下說道:‘兀那瘋子,你說過什麼?“
顧長斌看到這慕雲輝十分瘋癲,卻反說他人瘋癲,著實可笑,但是此時此刻,卻也是全神戒備。
慕雲輝見到他不吭聲,一時單掌下落,劈向了樹下的顧長斌。
顧長斌一時見到這廝掌力威猛,不敢停留,一時竄出了一丈多遠,躲開了慕雲輝的掌力。
慕雲輝掌力如潮,震動的大樹猛搖,舒源緊張地一閉眼。
慕雲輝的掌力卻沒有撼動整棵大樹,隻是令地上多了點紫色的樹葉而已。
慕雲輝放開了身邊的程雲霜,叫她倚在了樹枝上,自己跳下去,直撲顧長斌。
顧長斌說道:‘喂,你這個漢子,後麵那個老兒說你偷了他的女兒,想叫你粉身碎骨。“
一時,慕雲輝停住了衝向顧長斌的腳步,回身看向了舒源。
舒源搖頭說道:‘都是他胡言亂語,我不曾說過這種話。“
慕雲輝此時心頭大亂,勃然大怒,一掌劈向了遠處了舒源,掌風犀利。
那時,天涯道人海角頭陀,和善歡,邊慶鐸同時出手,攔截慕雲輝的掌力。
慕雲輝再厲害,也難敵四人合圍,天涯道人長劍淩空襲來,空影玄劍如潮而至。
海角頭陀掌力剛猛,泰山壓頂般罩了過來。
善歡和邊慶鐸的刀氣卻是徑直劃過了飛虎雲龍掌的氣勁光圈,令慕雲輝大驚失色。
慕雲輝一時退卻,袖子被削去了三分之一,碎布亂舞,如同萬千彩蝶。
慕雲輝陡然躍上了樹去,再次挾持了程雲霜。
而樹下幾個人卻是同時停步,麵對這株大樹投鼠忌器,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