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說道:‘這凶手該是朝著舒家去的,最後的目標是舒源。“
程端說道:‘舒家該有準備,當初死了舒葆,就是個凶兆。後來死了舒淩雲,接著是天涯道人,接下來就是舒源老爺子了。“
楊卓安慰他幾句,程端卻始終提不起精神來。
忽然外麵人喊馬嘶,接著有人進來稟告:“將軍,外麵陸呈遠求見。”
楊卓一呆,想不到陸呈遠來了,於是起身之下,和程端一起出去了。
程端還感覺詫異時,陸呈遠卻和楊卓握手之下,寒暄起來。
楊卓看到陸呈遠後麵是邊瑩,一時一愣,邊瑩卻過來和諸人見禮了。
一行人裏,陸呈遠給程端引薦,邊瑩對楊卓幾個拱手說道:“武仙前輩好,楊幫主好,梵姑娘好,風姑娘好。”陸呈遠來給幾個人見禮,程端一時忙的不亦樂乎,急忙找人獻茶。
一時,諸人在廳裏寒暄已畢,落座談話。
邊瑩不過是坐在了椅子一角,並未全坐到椅子裏,身子板直,禮貌有加。
武仙看過去,見到這姑娘確係不同凡響,就連風怡然在蜀州呆了十幾年,都沒養成如此好的坐姿和禮數,暗中對邊慶緒的敬慕升了一分。
陸呈遠和程端寒暄一陣,就和楊卓幾個人談起了凶案之事。
程端略作介紹,因為周圍的熟人多了,所以緊張的情緒大為緩解。
陸呈遠說道:‘自從舒葆死後,我們都一直在關注此事。後來不幸舒淩雲又遭不測,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後來贛東邊姑娘來此,願意協助我們查訪凶案,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邊瑩說道:‘略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陸呈遠說道:‘不過,從今日這凶案看,確係同一夥人所為。“
楊卓說道:“這夥人最後的目標,定是舒家的老員外。”
陸呈遠歎口氣,程端欲言又止。楊卓說道:‘諸位不必擔心,這件事終歸會水落石出的。“
陸呈遠說道:‘楊幫主,今天我求幾位了,此時幹係重大,希望協助盤查,我等定感激不盡。“
隨後,陸呈遠起身,深深一躬作禮。
楊卓起身還禮,說道:‘急人所難,正是我清卓幫上下的誌向。“
陸呈遠和程端感激不盡,幾個人在廳裏倒是相敘甚歡,如果不是剛剛出了凶案,定是舉杯痛飲了。
然而,此時幾個人的心裏還是略顯壓抑,不知不覺的,被帶進了凶案的壓抑氛圍。
三二 機關無敵洞庭山,血染密洞古道間
楊卓幾個人在程端的驛所敘談之後,開始各自行動,對凶案展開調查。
陸呈遠和邊瑩在東部一帶搜索,程端帶人在南部搜索。
楊卓四個人向西搜索,同時查找信佳怡等人的下落。楊卓確定,這件事和信佳怡等人關係密切。
楊卓四人次日出發,直向西去,抵達天門一帶,落足休息、
街頭巷尾,卻陡然傳起了驚人的消息。
一個茶肆裏還編造起了一部傳奇演義,名為“靳家堡覆亡始末”。
那個說書的先生,在台上唾沫四濺,說的繪聲繪色,宛如他親見此事一般。
台下都是些無聊的觀眾,在底下拍手喝彩,磕著瓜子,喝著茶水,笑嗬嗬的。
那是個不大的茶館,靠著這說書評唱來賺錢,因此招來了說書人作此營生。
那裏的小夥計四處忙碌著,給客人沏茶倒水,端點心和糖果,瓜子,忙的不亦樂乎。
楊卓幾個人來到了這小茶館,坐下喝著茶水,聽著說書人在那裏唾沫飛揚。
一個青衣小帽的人說道:“嘿,你別說,這可是驚人消息,孝感那裏的靳家堡,三位堡主從來都來深居簡出,想不到卻有如此的劣性,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身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紅袍客,說道:“嘿,這可是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先前那個人說道:‘聽說有個小女子,到了江陵府衙,直接狀告靳家堡三兄弟,三大罪狀。其一,私募死士,結交匪類。其二,拐帶人口,私蓄女奴。其三,曾勾結江陵王元昆,為虎作倀,濫殺無辜。這三條都是大罪,任何一條都足以令靳家堡覆亡。“
楊卓暗道:“這看來是信佳怡急了,直接到江陵府衙狀告三人。這私募死士,結交匪類,與叛亂幾乎同罪,這拐帶人口,私蓄女奴,雖說不是砍頭的最,但是也得罰沒財產,充軍發配。這最後一條最要命,曾協助江陵王元昆,為虎作倀,濫殺無辜。誠然,任何一條,都足以令靳家堡翻天,三人被推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