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奕上上下下打量了葉芙好幾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是個小女子能說出來的?
不過,這丫頭都暗戳戳的說自己心機深沉了,他若是不表現一次,豈不是要讓這丫頭失望了嘛。
“孤親自相邀,便是三弟在此,也不會拒絕。”他笑得勢在必得,想個陰謀得逞的狐狸。
事實上,他的陰謀,確實得逞了。
尉遲深都無法拒絕,她就更不能拒絕了,不然又要被那劍客說自己借著禎王的勢輕賤他家太子殿下了。
“那走吧。”推拒不了,就順勢而下,她倒要看看,這太子殿下到底想要幹什麼!
“嗬嗬……”尉遲奕在她身後笑了笑,到是有幾分清風朗月的味道,看著葉芙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語帶笑意:“這邊。”
額……
尷尬的可不止葉芙一個,月華的表情都漸漸僵硬。
算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葉芙轉身,氣勢絲毫不減方才,結果走出好遠,也沒見到身後有人跟上來,她轉過頭去,就見到尉遲奕轉身,朝著他對麵走過去。
臥槽!
原來,天香樓就在他們身後啊!
感情她方才一直正對著天香樓。
進了天香樓,尉遲奕就指使月華回去給尉遲深報信,說若是禎王問起王妃的下落,要如實回答。
月華沒得到葉芙的吩咐,就算眼前這人是太子,也不能越過她的主子指使她。
葉芙嘴角抽了抽,這王八蛋是在離間她和尉遲深的關係?
這恐怕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她和尉遲深又不是真的夫妻,隻是短暫的合作關係,過了這段時間,她拿了休書就天高任她飛了,哪裏會在乎尉遲深的想法。
想到此處,她對月華點了點頭,“晚些讓馬車過來接我。”
倒不是她不願走回去,而是,她……好像找不到路了!
今日,天香樓有一場詩會。
天香樓詩會的規矩,但凡能在詩會之中拔得頭籌的,終生享受天香樓八折消費。
要說這天香樓是全京城乃至全國最好的茶樓,能到這種地方消費的,非富即貴,根本不差那折扣價,他們差的是名揚天下的機會。
詩會是一月一次,每次都會決出一首最妙的詩作為頭魁,到年關十二月,舉辦了當月的詩會之後,又會將這一年拔得月度頭籌的十二首詩放在一起比較,決出一個詩王出來。
對這種事情,葉芙興致缺缺,但尉遲奕卻好像很感興趣一般,站在邊上看熱鬧看得神采飛揚,偶爾還會低聲同葉芙嘀咕一兩句作為點評。
雖然葉芙也不得不承認,尉遲深的點評挺透骨的,但這些詩文,都差了不少韻味。
年輕男女在一起,說風花雪月,寫傷春悲秋,雖說言辭華麗,卻終究上不得台麵,隻能勉強算是上品,卻算不得佳品。
好半晌,尉遲深好像才看出她意興闌珊來,免不了要客氣兩句,“到是孤倏忽了,早聞禎王妃往日裏不好書畫,想來這詩詞聽來也隻一知半解。”
末了,他又歎了一句,“無趣了些。”
葉芙瞪大了眼睛,是說這詩詞無趣?還是說她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