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這一句話嚇得魂不附體,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明明怕的要死,嘴裏還應著,“屬下知錯,屬下領罰。”
嘶……
還真是有幾分王爺的威壓。
“我還有些藥需要準備,明天開始治療。”說完,她就要走,“讓人推你去我院裏吧,太遠了,我不想走。”
反正他平常也是坐輪椅的,葉芙可一點都不覺得這麼折騰他,有什麼愧疚感。
“等等!”眼看著她都走到門口了,尉遲深忙開口將她叫住。
“還有什麼事兒?”葉芙轉身,看著尉遲深一臉的窘迫。
被葉芙純澈的眼神一看,尉遲深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顫顫巍巍斷斷續續,“衣……衣服……”
嗯哼?讓她給穿衣服的意思?
那真是抱歉了,伺候不了!
“讓你家清兒給你穿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留下尉遲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誰讓他嘴欠,本來守在門外的侍衛被他叫去領罰了呢?
不過,葉芙還沒走出院門呢,就折返回來。
“你還回來做什麼?”尉遲深一想到方才她將光溜溜的自己獨自扔在房間裏,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會兒也沒好氣的瞪著他。
“別著涼了。”葉芙嘴裏念叨著,伸手拉過床裏麵的被子給尉遲深蓋上。
而後在尉遲深幽怨的目光中,走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出現。
尉遲深本以為她說懶得走是氣自己給她安排了一個破敗的院子,她既然願意為自己治病,定是會不計前嫌的過來的。
卻不想,等到了中午,也沒能等到葉芙的身影。
無奈,葉芙是大夫,但腿是自己的。
其實,葉芙也在落葉居等他,結果還沒等來尉遲深,反倒是先等來了林綰清。
“王妃姐姐,清兒昨日不懂事,得罪了王妃姐姐,今日親手準備了些飯菜,向王妃姐姐請罪。”林綰清從食盒中拿出飯菜,四菜一湯,一碗米飯,還帶著一小壺酒。
做足了道歉的架勢。
隻可惜,血枯草的味道實在是太濃鬱,連飯菜的香氣都遮掩不住。
血枯草是至毒,服用之後,全身血液凝固而死。
哪怕隻有一點點,都足以要了一人的性命。
血枯草本身有淡淡的血腥氣,這飯菜的味道這麼濃鬱,林綰清是拿血枯草當調料使嗎?
“王妃姐姐,清兒不懂事,冒犯了王妃姐姐,特地來向姐姐請罪,姐姐吃了清兒親手準備的飯菜,可就不能繼續怪清兒了哦。”
嘖嘖,好一個裝模作樣的綠茶精!
叫誰姐姐呢!
還“哦”!哦你大爺個哦!
“王妃姐姐?”見葉芙發呆,林綰清輕聲喚了一聲。
“怎麼?”葉芙回過神,她是真不願意同她虛與委蛇。
不對,人家也沒想和她虛與委蛇。
“你吃了嗎?要不一起?”葉芙淡定問道。
“清兒伺候王妃姐姐先吃。”青菜炒的綠油油的,煞是喜人,她夾了一棵放進葉芙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