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琪姐的看法,你看這些都是奶奶級別了,我們怎麼用?
而且我剛才還查閱了一些合同,給他們訂立的合同是,還有三天,他們就能轉正,這不是明擺著坑我們啊?”沐雨歌把那些合同拿出來,遞給淩音柔。
淩音柔眉頭緊鎖,說不盡的鬱悶,本以為這周芬雖然是個坑貨,但看在親戚的份上應該不會這麼陰損,但真沒想到事情非常糟糕。
“你是淩總?”一個穿著工作服,帶著老花鏡的老大爺看著被他人眾星捧月般護在中間的淩音柔,慢慢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昨天有個中年婦女說這家場子被一個姓淩的人收購了,她會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如果這個姓淩的不同意,就拿出交給他們的各種法律條文來對付就行。
這個大爺看著淩音柔身邊的保鏢還有一眾公司高層,手心捏出汗來,但想想自家的拮據情況,便鼓起勇氣來直視淩音柔。
如果淩音柔今天要是不同意他們的工作要求,那就別怪他們鬧騰了,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誰讓淩音柔接管這個公司呢?
“我是,大爺,咱坐下來說。你們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雖然接管了這個公司,我知道玉華旗袍廠本是咱華東省最有名的高端旗袍,現在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淩音柔看著大爺身後那些的中老年人都是眼神閃爍,似乎是在下定某種決心。
她靈機一動,以柔克剛來讓對方先說,這也是談判局中可以掌握主動權的一種談判技巧。
大爺一看這個淩總不像昨天那個盛氣淩人的老娘們,便一五一十的說出詳情。
這裏確實是玉華旗袍廠,但在三天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司就把那些熟練的技工都調走了,說是要組建新廠,這個廠子要被出售了。
剩下他們這些臨時聘請的老弱病殘不知去向,隻是被告知收購方會安排他們工作。
昨天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大家本以為有希望,結果話還沒說幾句,那個毒婦就開始口吐芬芳,罵他們是一群吃白飯的拖油瓶,然後扔下一堆目瞪口呆的臨時工,走人了。
原來這周芬收到常鯨給的公司轉讓協議,還心存僥幸的來公司看看,如果還能運行,她就自己掏錢接手,畢竟這個玉華旗袍廠可是華東有名的。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旗袍廠被常家人抽走了大部分的技工,隻剩下老弱病殘,還有一屁股的債務,看到這些臨時工來要福利,尖酸刻薄的周芬怎能掏錢?便罵咧咧的走人了。
“這麼說來,你們一無是處?”沐雨歌聽後,插話道。
“哎,姑娘,我們也實話實說吧,要說一無是處,我們半是答應,半是委屈。”趙大爺低頭歎息道。
淩音柔臉色一驚,安撫這些人說:“嗯?趙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慢慢說,你放心,我既然接管了這個廠子,就不會扔下你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