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韻微愣,不明白顧淺問這個做什麼。
“會就好。”
顧淺推著傅筠生往外去,“那我們就三局兩勝,你若是贏了,傅筠生就歸你。”
傅筠生嘴角抽搐,這是那他當彩頭?
網球隻在大學選修過,後來畢業了就沒再打過,秦韻更喜歡瑜伽、普拉提,而且她觀顧淺的眉眼頗為自信,肯定打的不錯,她不知道輸了是什麼下場,她這人特爭強好勝,還沒輸過什麼,為了自尊微笑婉拒,“會是會,但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了手,指頭可能脫臼了,可能打不好,還是下次吧。”
“我是醫生”顧淺將輪椅往外一推,輪椅載著傅筠生自動往外駛去,她輕笑著走過來,“隻要秦小姐還有一口氣,不管是什麼病,我都能治。”
“哪隻?”
顧淺伸手就去抓秦韻的手,秦韻嚇的把左手往後藏,不得不接受邀約,“我跟你打!”
傅家的院子綠草如茵,平坦寬敞。
秦韻接過拍子晃了晃,往四周看了眼,皺眉問,“這沒有網,怎麼打?”
顧淺揚了揚下巴,望向不遠處的傅筠生,“現在是上午,太陽照在身上,影子會拉長,我們就以傅筠生的影子為界,球過線沒接到就算輸。”
聽著還蠻簡單的,但秦韻總覺得有詐。
傅筠生坐在輪椅裏曬太陽,聽不清她們在講什麼,但顧淺剛才狡黠地看了他眼,那眼神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微微發涼。
“那我能換個衣服麼?我穿著旗袍打不方便。”
秦韻說著轉身就要逃,卻被顧淺扭住了手腕,在秦韻不悅地掙紮,顧淺微笑著,“你穿旗袍,我懷著孩子,很公平。”
秦韻錯愕地盯著顧淺的眼睛,不知道她是故意試探還是真的不怕,竟然敢在懷孕初期容易流產的情況下跟她打網球,那若是她不小心流產了,這可怪不得誰,是她自己要玩的。
看著秦韻停止了掙紮,緊抓著球拍躍躍欲試的那股勁,顧淺就知道她這番話是奏效了,秦韻是不會放過這個能讓她流產又不背負責任的好機會的。
顧淺低著頭暗笑,可惜我沒懷孕,我不僅能打網球,上樹掏鳥下水摸魚也沒問題。
她遠遠地走來,一縷頭發順著耳根散落,在額前形成一道半遮眼的弧,陽光打在她側臉,照的頭發閃著七彩的光,她笑的溫軟明媚。
傅筠生盯著她走近,又目送她走遠,竟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顧淺正笑著,忽然瞥見傅筠生盯著她笑,她皺眉,瞬間又舒展眉頭,我等會就讓你哭。
“你”顧淺走過去踢了踢傅筠生受傷的左腿,“坐在這裏別動,我們打球,你是三八線。”
什麼三八線?這是拐著彎罵他呢,傅筠生不樂意地抬頭,“苦力活,有什麼好處?”
顧淺想了想,狡黠地眨了眨眼,“自然是有好處的。”
好處就是讓你被砸的鼻青臉腫。
“但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比賽沒結束,你不許動!”
顧淺指了指旁邊的沙漏,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笑的調皮,“不許動哦!”
傅筠生臉上浮著笑,輪椅動,可不算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