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單汐還來不及休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立馬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躡手躡腳地跑到門口,聽一聽外麵的動靜。
馬高明的手下似乎還挺聽話,真的滾得挺遠的。屋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來過問,外麵靜悄悄的,門口好像沒有人把守。
單汐還是不放心,隨即把門從裏麵先反鎖了。接著又跑到椅子邊,費了不少勁,才把那條長繩解了下來,然後把馬高明又嚴嚴實實地捆了一圈。
看著馬高明被捆得像一條肥蛆般,在地板上痛苦地掙紮、扭動著,單汐才終於鬆了口氣,旋即癱坐在地板上。
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自己竟然成功地治住了馬高明。不過眼下,馬高明是暫時治住了,可是她該怎麼離開這棟別墅呢?外麵那麼多黑衣人,那可就不是能憑她一己之力治住的了。
怎麼辦呢?
電話,對,電話。
單汐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可以打電話求救。
雖然她的手機落在車上,但是馬高明的手機不是還在房間裏嗎?
單汐立馬找來了馬高明的手機,試著打開。
鎖了?
這可難辦了,姓馬的嘴裏都塞滿了毛巾,也說不出話來,拿出來恐怕又要大喊大叫的。
若是用的指紋解鎖就好辦多了,可這廝偏偏用的還是密碼解鎖。
眼下時間緊迫,馬高明的手下隨時都會回來,若不能把握住這段寶貴的時間,怕是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單汐正發著愁,突然門口就有了動靜。有雜亂的腳步聲,好像人還不少,還有說話的聲音。
“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好一會兒功夫了,估計事也辦得差不多了……啊……”好像說話的人挨了一巴掌。
距離越來越近,單汐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了,手上緊緊地拽著剛剛用來揍馬高明的那隻噴頭。眼睛緊盯著那扇深灰色的門,就像盯著一頭猛獸般驚恐萬分。
終於,腳步聲在門口戛然而止。
“門怎麼打不開?鑰匙呢?”有人轉動了門把手,卻發現打不開。
“鑰匙,在這,在這。”另一人立刻奉上了鑰匙。
門吧嗒打開的瞬間,單汐絕望地緊閉雙眼,不敢正視現實。
“完了,這回她真的沒救了……”心沉到了穀底。
馬高明還以為他手下來救他了,原本猙獰著,洋溢著希望的臉上,瞬間凝固了。
那——不是陸少嗎?
媽呀,那女人沒說謊呀,她真是陸少的女人。
馬高明的臉上不斷地變換著各種痛苦的表情。
從陸承遠的角度看過去,那個女人臉色蒼白,頭發有些淩亂,還好衣物完整,白嫩的手上緊緊地拽著個噴頭,眼睛緊閉,透著決絕。
再看一眼馬高明,被五花大綁著打包扔在地板上,狼狽不已。
陸承遠瞬間鬆了口氣,心裏暗自慶幸,好在沒有發生他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的一幕。
‘這個蠢女人,總是有讓人意外的勇敢和凜然。’陸承遠在心裏思傅著,腳下早已一刻不停地來到了單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