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汐對自己的打扮很是滿意。
因為要陪沐如初出去,考慮到他的身份,單汐刻意花了點時間,把自己打扮得成熟、端莊一點。不想,單汐自己眼中的成熟端莊,到了沐如初的眼裏,卻顯得過於嫵媚吸睛了。
顯然,沐如初對於她的打扮不慎滿意,冷然道:“不是什麼重要場合,無需刻意打扮。”
話雖這麼說,不過沐如初還是走了過來,隨手接過單汐挽在手臂上的大衣,體貼入微的幫著她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沐如初的語氣自然也引起了單汐的不悅,不用打扮你怎麼不早說,還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收拾一下,這可不就是讓她收拾打扮的意思嗎?
“我就樂意打扮了。”單汐挑眉回應,隨後才轉身套上了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上,單汐昂頭挺胸,頭也不回的走著,沐如初始終保持走在單汐斜後方一步之遙的地方。若不是沐如初一手插兜,顯得過於隨性了,遠遠看去,還以為她是老板,他是秘書呢。
......
‘東林別墅’區。
汪雪從醫院打車直接回了沐澤晨的別墅。
這麼大的別墅,本來也就沐澤晨自己住,之前還請了一個阿姨,和一個園丁。後來阿姨和園丁都被沐澤晨辭退了,這些活就自然而然的都落到了汪雪的手上了。
幹活倒沒什麼,這些活對汪雪來說並不算難。隻是自從汪雪發現自己有可能是懷孕了以後,就自己偷偷請了鍾點工。
此刻打開門,進到別墅裏頭的院子裏。偌大的院子裏,花草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隻是看起來很是空曠。
別墅裏頭亦是如此。
沐澤晨並不在家。事實上他在家的時間並不多,除了有時要去他的酒吧看看,他後來還開了兩家餐廳,一家畫廊。這些就夠他忙碌的了。
隻是每周、每個月,不定時的,他總是要消失幾天。汪雪隻知道,他好像時常要去濱城。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在他的衣服口袋,或是隨身行李裏看到了往返濱城的機票。
每次從濱城回來,要麼就是陰鬱痛苦,要麼就是暴戾跋扈,偶爾也有眉開眼笑,心情甚好的時候。
汪雪知道,在沐澤晨的心裏住著一個女人,一個叫詩雨的女人。
在第一次看到他喝醉的那個晚上,汪雪就清楚的聽到了他在她的身上拚命的嘶吼著一個叫‘詩雨’的名字。
有時,沐如初像疾風驟雨,急躁猛烈;有時又像和風細雨,細細滋潤;偶爾也垂頭喪氣,依偎在汪雪的懷裏,就像一個尋找溫暖的孩子。
汪雪當然明白,沐澤晨是永遠都不可能會愛她的。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何況他的心裏已經駐滿了一個叫詩雨的女人。汪雪不知道她的長相,也不知道她的身高,更不知道她的姓氏。
在沐澤晨的心目中,她汪雪隻不過是個暖床的伴侶,更是個貪財的女人,這樣的汪雪連和單汐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在汪雪的心裏,沐澤晨的愛就好像是那顆閃耀在天際最亮的星星,是她永遠摘不到,也得不到的存在。
也許在夜總會初遇的那個晚上,醉後的交融,汪雪的心就已經徹底的沉淪了。
汪雪上了二樓,進了角落的那個房間,那是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