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厲北霆是個好人過。
除了這一刻。
“急什麼，先回去。”
厲北霆目光落在車窗外，一輛銀白的瑪薩拉蒂從後麵超越而過，車內坐著的正是顧炎。
他看著漸漸消失的車，修長的手有規律的在扶手上敲了敲。
宋煙一見，立刻收斂了心神。
“厲總，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該是早就預謀好的，顧炎怕是早就看出來什麼端倪，這次趁著人多試探厲北霆。
試探出來了，厲北霆也就差不多毀了。
沒試探出來，也就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還真是一舉多得。
隻是可惜，他的計劃被宋煙打得七零八落的，什麼好都沒撈著。
厲北霆抬手，摸了摸宋煙的腦袋，柔軟的頭發讓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讓喬慕琛去查。”
帶著肅殺的語調緩緩落下，宋煙拿出手機聯絡喬慕琛，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厲北霆一把奪過了手機。
他拆開了她的手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來張小小的芯片！
“這是……竊，聽器？”
宋煙後背一涼，有人在她手機裏裝了竊，聽器，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這簡直是……
“不僅僅是竊，聽器，你剛才打不出電話，就是信號被屏蔽了。”
厲北霆抽出手巾，包住了芯片。
“回去給你換個手機，這個手機就交給我保管。”
宋煙癟了癟嘴，有點舍不得。
“看在你表現好的份上，這個月給你加一倍獎金。”
“好叻，總裁，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換個稱呼。”
“嗯？”
宋煙愣住，沒有反應過來。
“換個稱呼叫我，不準再叫我總裁。”
她會調侃的叫喬慕琛喬少，也會喊顧炎的全名，但是對著他的時候，不是厲總就是總裁。
生疏到讓人想扭了她的脖子。
“……”
叫什麼，難道叫金主霸霸？
宋煙為難了，車廂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詭異一般的沉默了下來。
厲北霆的臉色，也漸漸陰沉。
嘴角沒了笑。
“厲先生？”
“北哥？”
“霆哥？”
“老大？”
宋煙皺著眉，試探著開口。
厲北霆皺著眉，認真的聽著。
“不行。”
“不行。”
“不行。”
一連好幾個稱呼都被他否決，宋煙覺得自己有點牙疼。
“那你說吧，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她暴走了。
“直接叫哥吧。”
厲北霆拍板。
“哥？”
“嗯。”
“
宋煙有些淩亂，她有些看不懂厲北霆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既然金主霸霸開口了，她必然遵命。
“……哥，到了。”
“真乖。”
喬慕琛到了玉圭園的時候，就看到厲北霆跟宋煙相對而坐，兩人規規矩矩的喝著茶，中間隔著一張茶幾，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他看了看宋煙，又看了看厲北霆，還是覺得怪怪的。
厲北霆瞥了他一眼：“讓你查的東西呢？”
“哦，在這裏，你看看。”
喬慕琛打開了隨身帶來的筆記本，插上U盤，放出了今天晚宴現場的監控視頻！
宋煙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厲北霆是個好人過。
除了這一刻。
“急什麼，先回去。”
厲北霆目光落在車窗外，一輛銀白的瑪薩拉蒂從後麵超越而過，車內坐著的正是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