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信來自非凡的實力,沒有人質疑他的話,北漠安寧侯不愧是戰神厲王之子,而且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氣勢。
“我信!所以呢?”洛芊芊問。
當局者不迷,旁觀者更清。
花傾城桃花眼中波瀾不起:“在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不對了。”
一狼一蟒如同沉睡一般安靜,但是花傾城卻直覺,它們不過是像高手過招之前,聚集著渾身的力量,隻為著蓄勢待發、直搗黃龍。
他不停的撩撥與挑釁,就是想破壞這一意圖。
萬眾矚目,不容許他退卻,他丟不起這人,隻能隨機應變。
兩個畜生終於被他挑起了怒火,縱使是人,在花傾城麵前都會失去定力。何況,它們並沒有超過人類的智慧。
花傾城生在北漠,那裏是野狼出沒、毒蛇攔路的地方,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是當他全力一搏的時候才發現,雪狼和巨蟒的凶猛超出了他的想象。不是勇猛不是凶悍不是殘暴,而是莫名其妙的……瘋狂。
對,就是喪失了本性的瘋狂!
“洛芊芊,你能想到嗎?有些人其心何其陰狠何其毒辣,就是洪水猛獸也望塵莫及。”花傾城唇邊掠過的笑,不帶一絲溫情,隻有滔天的憤怒。
“它們被用藥物控製了,對嗎?”洛芊芊平靜的問。
在她看到百裏逸軒那一絲詭異的笑容的時候,她就預感到花傾城要麵對的不隻是猛獸了。
百裏逸辰星眸低垂,心尖兒微微一顫,這很奇怪嗎?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這樣的事情,在他八歲的時候就經曆過了。
如果每隔一段時間不遇到一些危險和麻煩,他都懷疑有人是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麼?
聽了花傾城的講述,隻有洛芊芊和百裏逸辰沒有多驚詫,一個是觀察入微,看到了;一個是習以為常,習慣了。
“安寧侯,你是說,你是說,這場災難是人為的?“墨言不僅是吃驚,更多的是出離憤怒了。
雖然南昭一直都沒有坐上盟主的機會,但是他從來不曾懷疑這比賽是公正的。
花傾顏饒是修養再好,也是按耐不住了,一掌擊落,桌子上的茶壺茶碗兒悉數滾落到地上,“乒乒乓乓”跌了個粉碎。
“欺我北漠至此,是以為花家的人脾氣太好了嗎?”他咄咄逼人的眼睛對上了百裏逸辰。
百裏逸辰一陣苦笑,脾氣好的,大約也就這位五皇子,那花玉樓和花傾城才是最能代表北漠的實力。
“五皇子息怒,這事兒與齊王並無相幹。”君千羽出來打圓場。
“哼,兄弟一心,其利斷金。想保住這盟主之位,二人難免成為一丘之貉。”花傾顏口不擇言,一腔無名火都發到了齊王的身上。
百裏逸辰冤枉的……
“一心?他心裏何嚐有一天當我是兄弟?”百裏逸辰說的風淡雲輕,心裏的怒火並不少於任何人。
百裏逸軒用慣了見不得人的手段,不過禍起蕭牆的事情,哪國都時有發生。可是現在,他把天啟置於何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