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眼皮底下偷偷看著太子殿下,百裏逸軒眉心緊蹙,一臉的嫌惡。
百裏逸辰又擺出這副無賴荒唐的嘴臉,這是裝給誰看啊?
已經被齊王點了名兒的連嘯陽苦笑幾聲,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是他的直接下屬,自己夾在中間,難做啊!
“齊王殿下,微臣隻知道戶部多年從未發生過虧空,每一筆銀子都有詳盡的去處。微臣生性膽小,行事謹慎,誰想跳出來踩幾腳,也不奇怪。”
韓鬆濤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連嘯陽這幾句話,分明就是站在了百裏逸辰的一方,還暗指自己別有用心。
皇上對連嘯陽比較信任,他任職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大的偏差。
但凡公中和私用,戶部總是能夠及時調撥銀兩,沒有讓自己為難過。
用百裏逸辰的話來說,這後宅的當家人,做的著實不錯。
“韓愛卿,你參齊王貪墨,想必是證據確鑿,那就呈上來吧!你放寬心,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朕不會偏頗任何人。”皇上沉著臉兒。
自己的兒子被參,他的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兒子偷老子,那是家事兒。但是在皇家,家事就是天下事,馬虎不得。
韓鬆濤心中一跳,真憑實據自然是沒有的。但是他的本章上一一羅列了齊王多日的去向,那可都是銷金窟啊!
就憑他這驚人的花費,雖然不能一定可以定罪,但是貪墨的嫌疑是有的,那麼就該派人查下去。
隻要查下去……
真正兩袖清風的又能有幾個呢?
他把奏折高舉呈了上去,皇上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百裏逸軒雖然是恭謹的垂手肅立,但是時刻注意著父皇的臉色,這時候不由暗暗冷笑起來。
百裏逸辰,你最近也張揚的夠了,要不是你還有些用處,本宮早就私下裏解決了你。
不過有了這樣的錯處,你再能也不堪重用了。
這戶部,還是握在自己的手裏更穩妥一些。
百裏子霆點手示意百裏逸辰近前,把奏折扔進他的懷裏。
“好好看看,然後給朕一個交待!”他冷著臉。
百裏逸軒吃驚的抬起頭,這是什麼處理方法?
把奏折直接交給了百裏逸辰,還允許他自行辯解,也就是說,父皇沒有那麼相信,也沒有那麼生氣?
百裏逸辰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淡然一笑嗎,向上一抱拳:“父皇,兒臣無話可說。”
韓鬆濤心頭一鬆,也就是說他辯無可辯了?
他悄悄抬手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兒,這就好了啊!
“哦?你認罪?”皇上也有幾分意外。
今天這事兒透著詭異啊,一個不過是望風捕影就敢參王,一個連解釋都覺得沒有必要。
百裏逸辰劍眉一揚,詫異的問道:“認什麼罪?兒臣不是一向如此嗎?父皇不知道?”
這些地方都是他常年出入的,怎麼就因為他上進了,有人不高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