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自己有的熬了,但是還好,不至於沒有希望。
那個時候,雖然他也該告老還鄉了,但是他的兒子,他韓家還是有重新光耀門楣的一天。
雖然是沒人催,但是他也沒臉兒在京城逗留了。吩咐家裏人收拾了金銀細軟,準備離京赴任。
所有人都垂頭喪氣的,這外放跟流放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臨行前兩天他卻找不到兒子了,頓時就慌了神兒。
他也暗恨這孽障給自己惹來麻煩,但是這可是繼承他韓家香火的人,千萬不能出意外啊!
撒下人馬四處尋找,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韓夫人頓時就哭得驚天動地,老爺被降職,兒子又不見了,要她怎麼活?
到了這個時候,韓鬆濤才覺出自己是求告無門了。想來想去,他隻能厚著臉皮去找林朝暉了。
他們之間有些交情,而且兩家的兒子一直都是一處玩耍的。
見到林朝暉,場麵並沒有太難看。畢竟林若麒也是受了責罰的,兩家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韓大人不知道嗎?”林朝暉一臉的詫異。
“知道什麼?”韓鬆濤有些坐立不安。
他正是時運不濟的時候,可經不起什麼意外了。
“雲熙公主說對冒犯她的人,要一視同仁的處罰。若麒和韓公子,都被送入軍營了,你不知道?”
韓鬆濤搖搖頭,他最近什麼消息都不知道,耳目閉塞。
而且,即使送他兒子入軍營,這人是怎麼被送去的?都不跟家裏招呼一聲嗎?
林朝暉也是長長的歎息:“韓大人一定不知道,說是送入軍營,其實不然。皇上專門挑了十幾個少年子弟,交給了齊王,說是,說是做王爺的陪練。”
韓鬆濤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他一閉眼睛,雙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這才勉強坐穩。
齊王這是開始在報複他了嗎?
他什麼都顧不上了,急急的趕赴太子府,隻有太子能救韓斌了。
沒想到門口兒的侍衛就讓他吃了閉門羹,太子有話,概不見客。
韓鬆濤的牙都快咬碎了,自己是為了太子落到這步田地的,如今自己走投無路了,他卻見死不救?
萬般無奈,他隻能厚著臉皮去見齊王了。
禍不及子女,自己得罪了齊王,該領的罪不是都領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進入齊王府,倒是沒有人過多的阻攔。
問清了他的姓名和來意,有管家引著他去見齊王。
齊王府有一座新建的演武場,百裏逸辰如今隻要有閑暇,就在這裏練功。
今日演武場格外的熱鬧,十幾個年輕小夥子排隊與他喂招兒。
這裏麵隻有林若麒和韓斌不是練家子,所以沒多大的功夫,兩個人就鼻青臉腫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韓鬆濤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一顆心就無處安放了。
這世上若是有賣後悔藥的,他一定第一個買來吃。
原來,齊王是個睚眥必報的,他不該招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