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子涵,多少還順眼一些,他的臣子也識趣兒。
秦凱一笑,“我們太子是想著前身道賀的,無奈我們皇上攜著娘娘遊曆天下去了,所有的政務都壓在他一人身上,實在是分身乏術。百裏太子見諒則個。”
百裏逸軒隨意敷衍幾句,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那西濱的皇上倒是想得開,不愛江山愛美人啊!
唉,他父皇要是也這樣多情該多好!
賀鵬也隨後起身,說了很多祝福的話。
他們南昭有幾位皇子,至今未立儲君,所以索性誰都不來的好,免得引起自家兄弟的猜疑。
隻是話卻不能這樣明說。
“百裏太子,您是知道的,我們靖王對天啟最為熟悉,本來是想著趕來祝賀的。可是有這麼一件事情,這幾日正趕上是東陵的花海節。那可是青年男女相會的大好時機。我們靖王,嘿嘿嘿,去東陵會新月公主去了。”
新月公主是君千柔的封號,隻是親近的人都喜歡直呼其名而已。
這誰也挑不了禮,哦,總不能為了參加你的婚宴,誤了人家會心上人吧?
好嘛,韓子熙連借口都不用找了。
當下起身敬了酒說了賀詞,然後接著賀鵬的話茬兒說道:“正是呢,我們皇上身體抱恙,太子監國,這又忙著招待靖王,又要操心各位皇子和公主的親事,還有花海節的事情,他尤為關注。這可是關係到東陵子孫綿延的大事,萬萬輕慢不得。”
百裏逸軒幹笑幾聲,是,哪一個都比他的婚事來得重要,他不能挑理的。
不來就不來吧,其實他也不願意見他們,不過隻是覺得麵子上有點兒下不來而已。
百裏逸辰也在不遠處坐著,將這些話完完全全聽了去。
不由微微一蹙眉,北漠,竟然鬧得那麼厲害了啊?
這一戰下來,不管誰輸誰贏,都多多少少會傷了元氣的。
至於那個花傾城,要麼從此位極人臣,要麼怕是要成為逆臣。
不過,憑他的本事,保全性命應該不是難事兒。
南昭和西濱,他沒有過多的關注。
但是東陵,他笑了笑。
千柔妹妹能夠遇到墨言,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了。
兩個人還沒成親,墨言就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日後應該是一位好丈夫。
隻是,這次的花海節,師哥還要一個人過嗎?
想到寧珊珊,他搖頭笑笑,大概是因為千柔喜歡那個單純可愛姑娘,才在師哥麵前說了她不少好話吧?
這丫頭,這也是能夠胡亂撮合的?
他倒不覺得寧珊珊哪裏不好,就是被寧家保護得太好了,那樣的人能夠統領六宮?
看著百裏逸軒的身影兒穿梭在賓客之間,他的笑意不達眼底。
嗯,這大喜的日子,似乎不夠熱鬧啊!
他起身走了過去,他這個做弟弟的,總要陪他喝幾杯才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嗬嗬,若是這樣的夜晚發生點兒特殊的事情,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