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可想要這天下？”沈浩然語出驚人的問道。
百裏逸軒拍案而起：“沈大人，你是拿本宮開心來了嗎？”
洛紫煙也急忙說道：“外公，您是老糊塗了嗎？在這兒胡說什麼呢？這話若是被外人聽去，不要說沈家滿門不保，就是太子也會受你牽連的。”
當今聖上正值春秋鼎盛，想一想都是罪過啊！
沈浩然手撚著胡須，哂然一笑：“我說的不是天啟，而是天下！”
洛紫煙一下子站了起來，顫聲問道：“外公，要我娘親保守的就是這個秘密？”
沈浩然略一點頭：“正是，事關重大，太子妃還請不要怪我不念及親情。其實，沈家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為她出謀劃策，隻是機緣未到，也怪不得她。”
洛紫煙咬緊了牙關，這若是換了她，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們在說什麼？”百裏逸軒狐疑的問。
洛紫煙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喜悅：“太子殿下，您還是聽外公把話說完吧！”
“沈大人請坐。”百裏逸軒這才請他坐下。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百裏逸軒和洛紫煙的臉上都布滿了喜色。
“沈大人，這，這都是真的？”百裏逸軒興奮的摩拳擦掌。
仿佛這天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千真萬確。”沈浩然篤定的說道。
“外公這秘密在心裏壓了幾十年了，怎麼今日倒肯說出來了？”洛紫煙問道。
為了這個，他可是連親生女兒都舍出去了。
沈浩然無奈的笑笑，說的倒也直白，“單憑我自己吃不下啊！”
他籌謀了多年，還是沒有多少進展。
再不與人聯手，他這夢想怕是要帶進棺材裏去了。
“沈大人為什麼找上了本王？”百裏逸軒雖然也激動的心潮澎湃，但是還是心存疑惑。
沈浩然似乎早已經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想也不想的回答：“一來麼，您是天啟的儲君，這天下您已經掌握了五分之一。二來麼，太子妃也是我沈家的後人，自然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百裏逸軒看著他：“沈大人與忠王是翁婿，不是比跟本宮更近了一層？”
沈浩然恨恨的說道：“若不是洛芊芊，忠王也未必容不下小女。還有那齊王，也是落井下石的。我還如何肯分一杯羹給他們？”
“忠王府怎麼了？”百裏逸軒奇怪的問道。
洛紫煙垂了頭，低聲飲泣：“姐姐與林姨娘交好，容不下我娘親，設計把她趕出了洛家。可憐她為洛家操勞一輩子，到了這般年紀，卻落得流離失所。外公忌憚齊王，也不敢收留娘親，她如今隻在一處小小的院落苦度餘生了。”
沈浩然看了看洛紫煙，暗暗點頭，嗯，倒是比婉婷還要聰明幾分。
“若是成功了，沈大人的意思是？”百裏逸軒已經在盤算得失了。
“平分天下。”沈浩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百裏逸軒這才發現，天啟朝中還有這麼一位野心勃勃的臣子。
不過，這買賣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