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包她也沒想要,凡是她黎韻蘭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可是那個人不是她的,自己為什麼也不能喜歡?
就是不知道她看見那個人,還能這麼淡然嗎?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奪人所愛了。”花玉芳意味深長的說。
那怎麼可能?
毀了她的人,都跟黎韻蘭有親密的關係。
她沒有能力與那麼多人對抗,但是她可以想方設法的毀了黎韻蘭。
花玉芳來去如風,說著話就起身告辭了。
黎韻蘭有些神情恍惚,她有些看不懂花玉芳了。
之前她隻感覺到玉妃對她有莫名其妙的敵意,但是這一次,她似乎是知道一些什麼,弦外之音卻不是那麼明顯。
這就奇怪了,這件事情她壓在心底多年了,若不是看到舊物,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忘了那個人。
花玉芳是北漠來的,即使如逸辰所說,她的身份未必有那麼尊貴。
但是,她今天的舉止似乎無意間透露出,她是知情人。
看年紀,她似乎跟逸辰相差無幾,所以這個花玉芳到底是什麼來曆?
“貴妃娘娘,天底下怎麼還有如此不知趣兒的女人?明知道采薇宮不歡迎她,還經常跑過來給咱們添堵。”
綠竹拿了布使勁兒擦花玉芳站過的地方,她留下的氣息都讓人不舒服。
黎韻蘭笑了起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看來,玉妃確實很不招人待見了。
夜晚時分,綠竹遠遠的看到皇上又往淩雲宮的方向去了。
她冷哼一聲,親手去關了宮門。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吧!
可是門縫兒裏忽然掉下一封信來,信封上寫著幾個工工整整的小字兒:黎韻蘭親啟。
綠竹愣住了,這送信,不是應該送到她手裏的嗎?
而且,敢直呼貴妃娘娘名諱的,在這皇宮裏也找不出幾個來。
她關好了宮門,去見黎貴妃。
“貴妃娘娘,咱們采薇宮這幾日怎麼淨出怪事兒啊?”她奇怪的問道。
“又怎麼了?”黎韻蘭的眼睛從書卷上移開。
“這個,來的蹊蹺啊!”綠竹把書信呈了上去。
那熟悉的字跡,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自己眼前,黎韻蘭連忙放下了書。
“快,你去外麵守著。”黎韻蘭急忙吩咐。
綠竹聽話的出去了,貴妃娘娘最近是怎麼了啊?
黎韻蘭的手,抖個不停。
手裏的書信似乎有千鈞重,她好半天都撕不開封口兒。
一片薄薄的紙張托在手上,她鼓足了勇氣才敢去看。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今晚初更時分,後園相見。
黎韻蘭的眉毛就擰在了一起,怎麼會這樣?
她知道他的本事,想混進宮來雖然有些難度,但也並非就做不到。
隻是,他們都不再是青蔥少年,還會有最初的悸動嗎?
她陷入了沉思,先是荷包,後是書信,難道他真的換了身份,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兒?
這,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