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侯爺真乃奇男子、大丈夫。”
君千璽讚歎了一句。
花傾城“嗤嗤”的笑,他的事跡已經廣為流傳了。
“在侯爺的心中,江山與美人兒孰重孰輕?”君千璽很感興趣的問。
花傾城邪魅狂狷的一笑:“我要那江山做什麼?誰耐煩整日坐在那裏,被一群人吵得頭大?”
君千璽歎息一聲:“可惜,終究不能抱得美人歸。”
花傾城修長的手指遮住了眉,半側了臉兒,“其實我攔花轎沒想過要帶她走,就是想讓她知道,我來送她一程。我看不到她最美的時候,會遺憾。我若是不來,她會傷心。”
君千璽不禁動容,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她,不喜歡你的嗎?”
花傾城大笑:“怎麼可能不喜歡?芊芊跟我好的不得了,我的身體裏至今還流著她的血呢!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嫁給我。”
君千璽詫異的望著他,這是什麼感情?
彼此喜歡,離愛情似乎卻有著一步之遙。
就是這一步之遙,咫尺變成了天涯。
“老天大概也看不下去了,才讓我們做了兄妹。”花傾城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可是,笑著笑著,眼睛還是一陣酸澀。
“若是換了本王,就在她出嫁前,帶走她。”君千璽說道。
憐香惜玉,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
難怪花傾城是單槍匹馬的出現了。
花傾城搖搖頭:“不,我不能讓她為難。”
他若是用了強迫的手段,兩個人想心平氣和的說話都是不可能的了。
君千璽笑了起來:“安寧侯倒是個情種兒,寧願苦著自己,也不舍得難為心上人。”
花傾城一側目:“若是舍得難為,那也就不是你的心上人了。”
君千璽不以為然的說道:“女人嘛,隻要你得到了她的人,還怕她會不死心塌地的跟你過下去?”
花傾城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兒一挑,這個,他做不來。
又不是去青樓挑姑娘,仗著有錢,就為所欲為。
“安寧侯,本王看所有的人隻有你頗為入眼。大概,我們都是為愛癡狂的人。”君千璽很自覺的把自己跟花傾城歸為一類人。
花傾城退後了兩步,君千璽相貌是那種有幾分狂野的美,也狂妄囂張。
但是花傾城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極不舒服。
“慶王錯了,本侯爺是癡,而你,是狂。”他淡淡的說道。
他不會看懂自己的心,而自己也瞧不上他的做派。
君千璽放聲狂笑,這話說到他心底去了。
“花侯爺,你對那潑天的富貴真的不在乎嗎?男人,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什麼是求而不得的?”
他問。
花傾城搖搖頭,這天下還真有名利換不來的東西。
否則,皇上為什麼是孤家寡人呢?
你看到了他們的風光,卻不知道他們經曆了怎樣的滄桑和哀傷。
花傾顏的江山,是用他心愛的女子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想必,如果有可能,他寧願那個人安然無恙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