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瀾總是會委屈。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病?
如果單單是過目不忘,她現在肯定能去參加最強大腦,可能還被當做天才,進少年班學習呢。
但她不行,無法自控的情緒像惡魔一樣跟隨在她身後,每次生活有點起色的時候……
這種精神類疾病就會出來找存在感。
她縮在桌子下麵,抓著一包紙巾,咬住唇,生怕自己哭出聲音,將別的同學引過來。
吱嘎——
突然,空教室裏傳來一聲桌椅移動的輕響。
有人來了?
少女捂著嘴,一麵忍受負麵情緒對身體帶來的傷害,一麵警惕地看著四周。
要是被人發現,她就會像上個學校一樣,被當成怪物孤立。
那些人的家長,還會聯名抗議,要求她轉班甚至退學。
要不是班主任在校長麵前竭力保住她,明瀾可能早就被勒令退學了。
好不容易被破格錄取,不能再給大家添麻煩的。
過了很久,上課鈴響了。
那個人站起身,遲疑一下,還是走回他們的教室。
不知道什麼時候,明瀾漸漸停止哭泣,可能是常年哭的緣故,她的眼睛並沒有腫,甚至隻帶了微微的紅。
她站起身,意外地發現桌麵上有一顆奶糖。
這個牌子的糖果很貴的,她在電視裏見過,按克賣。
但糖果的成分其實都差不多,不論是昂貴的還是低價的。喵喵尒説
學校也有這樣的冤大頭啊……
明瀾笑了笑,將糖果揣進兜裏,一路小跑,在鈴聲結束的前一刻回到自己的座位。
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她的呼吸聲並不重,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段修研還是那個麵無表情的樣子,好像老師講的內容都是小兒科似的。
依舊是沒有說話的一上午。
明瀾將老師講的每一個字都記在腦子裏,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也自動成為她記憶的一部分——比如老師一節課說了44次“聽明白了嗎”,前桌的女同學換了兩個發型。
每次用手梳理長發的時候,那女生的頭屑都會順著氣流飄到明瀾的筆記本上。
……明明看起來挺幹淨的頭發。
居然有那麼多頭屑。
脂溢性皮炎嗎?
明瀾撣了幾次,想請那位去看看醫生,張了張嘴,卻又意識到自己和人家不熟。
突然說這種話,會被當成多管閑事的怪人的。
中午挨到了上午最後一節自習課。
“明瀾,出來一下。”
語文老師的嗓音突然在一片翻書聲中出現。
明瀾慌忙站起來,繞過段修研,小跑著出了教室。
教室裏有人竊竊私語——
“怎麼又叫小朋友出去了?老班對她也太偏心了吧?”
“就是,什麼作文競賽都推薦她,徹底輪不到我們這些人了!”
“少來,真的落到你頭上,你會連作業都寫不完,累死累活到時候優秀獎都拿不上,多虧啊。”
“嗬,也是,明瀾也挺辛苦的,作業那麼多,還有額外的任務。”
教室中間有一片低低的笑聲,不多時,就又安靜下來。
少年捏緊了筆,對著前桌輕聲道:“你頭屑太多,別總是抓頭發,汙染空氣。”
前桌女生鬧了個大紅臉,頓時停下梳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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