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筆郎說著,將玉佩遞到了李圍的麵前。
那玉佩細看正是白脂凝玉,摸著手感極好,正是玉佩之中的上品。
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老百姓,還真就沒有這樣的東西。
若不是何家的人給他,還真就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理由了。
隻是這麼好的東西,這兩個人居然不識貨,竟然將這個玉佩損壞成了這個模樣。
著實讓人看著非常的心疼。
李圍此時蹙起了眉頭,神色古怪的看著玉佩又打量著他們二人,低聲的開口,“知道了,你們過來的時候,可曾看到什麼古怪?”
“古怪?”
探筆郎重複著李圍的話,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李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口道:“不錯,這何家成了現在的模樣,你們也看得一清二楚,過去的時候,竟然什麼都沒有覺察?”
探筆郎聞言,低下了頭,做苦思冥想狀。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搖了搖頭,還沒等開口,就聽著一旁久久沒有言語的楚寧,說了話。
“若是我說,我見到了呢?”
“哦?”
“父親,飯可以亂吃,我們話可不要亂講啊!哪裏見過什麼人啊!”
“那個時候你出去小解,自然是沒有見到。”
一聽這話,探筆郎啞口無言。
這個楚寧,居然比自己還能胡編亂造。
李圍此時轉了頭,好奇的打量著楚寧的方向,“你看到了什麼?”
“自然是奇怪的人,一個女人!”
楚寧緩緩的開口說著。
李圍聞言,眼眸瞬間明亮,聲音略顯低沉與激動,“你慢慢回想,那女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楚寧不慌不忙的開口說著,描述的正是她自己。
剛說了沒一會兒,李圍抬手,製止了她再描述。
“我知道了!”
李圍說著,擺了擺手,神色古怪的打量著楚寧的方向,“這位老先生,今年多大了?”
“杖朝之年。”
八十歲的老人,此時還能神采奕奕的說話,本身也是有些奇怪。
不過現在,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最主要的是,他不在乎何家到底落入誰的手中。
他在乎的是,怎麼用最簡單的辦法,又不讓全城的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再將何家的那些財產轉移!
“那你的兒子……”
“我兒不才,剛到知命之年,正是身體好的時候。”
楚寧連連的開口說著。
李圍聞言點了點頭,“你們初來這裏,什麼都不清楚,若是真的將何家的東西全部打點清楚給了你們,恐怕也難以繼承這樣的家業。”
“這我們也是清楚明白,隻求守城大人能傾囊相助,若是可以的話,我們願意聽命於守城大人,隻要給我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楚寧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卑躬屈膝,聲音都帶著少許的渴求意味。
見兩個人如此的識大體,李圍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二人,勾起了唇角,“若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人。
就像他的那個惹事兒的二哥。
剛從金陵回來,就去找那個女人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