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訝的同時,祝利來敏感地看了花無極一眼,明明語氣嫌棄得很,他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另一種情緒。他不竟猜測著林易秋和這個花將軍的關係,真的隻是客居將軍府的關係麼?
林易秋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衝著花無極道:“過來,讓阿橋幫你擦藥。”
花無極望了眼正在一邊給另一個人擦藥的阿橋毫不客氣地投以嫌棄的眼神,“不要,他粗手大腳地,除非你給我擦。”
林易秋翻了個白眼,“還有好幾個小姑娘等著我擦藥呢,你一個大男人計較什麼,就讓阿橋給你擦,他心細手藝好。”
阿橋聽到林易秋讓他給花無極擦藥,正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期待地望著花無極,誰知竟被嫌棄了,心裏那個憂傷啊,手一抖,那個傷者便哇地叫疼起來。
花無極趁機撇了撇嘴,“你瞧,他哪裏心細手藝好了。”
聽到這話的阿橋好不委屈,那是因為剛才他一時心靈受傷手抖了一下好吧。
誰知花無極說完又理所當然地補充了一句:“我怕疼。”
……
一屋子的人差點沒驚掉下巴,麵麵相覷:花將軍說怕疼?沒聽錯吧?
人人低頭悶笑,阿橋更是很受打擊地朝林易秋道:“小姐,還是你給花將軍擦藥吧。”
林易秋也不知道花無極為何偏偏指定她,但她的確還騰不出手來照顧花無極,她麵前還有好多小孩子和姑娘家等著她清洗換藥呢,這些人遠比花無極更需要她。
“還選醫生,看來是沒什麼事,那就等著吧,你也看到啦,我這兒已經排起隊了。”
林易秋向來沒有熟人優先的習慣,到了她這裏,誰都要排隊,就算長得帥也不行。
雖然這樣說,但林易秋下意識地提高的速度。不一會兒,麵前的幾個人便處理好了。
“好了,到你了。”林易秋朝花無極一勾手。
做為病人的花無極非常謙遜,“麻煩林小姐了。”
“不麻煩,診費照給就行。”剛才救治的這些人或老或幼,非窮即殘,一看便知收不了診金,這麼多燒傷油總得拿個冤大頭買單。
“沒問題,他們都是我的人,一塊算我頭上。”
林易秋好不驚喜,這麼說這單生意她沒虧,好吧,看在錢的份上,她決定輕著點。
但下手起來,她又忘記輕這回事了。事實上也不怪她,被汙染的傷口如果不狠心清洗幹淨,輕描淡寫地隨便擦擦能起什麼作用。因為花無極是裏麵燒傷最嚴重的,汙染也最嚴重,她又是那種一工作起來就直接進入忘人狀態的,直到洗到傷口直滲血,她才反應過來,這手底下的病人居然沒叫喚,平時遇上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在殺豬叫中完成工作的。
她歪頭挑眉看著麵不改色的花無極,“你不是說怕疼?”
花無極淡淡一笑,輕聲道:“秀色可做良藥,你給我塗藥,我自然就不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