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想說什麼,被她父親攔住了,“放心吧,爺沒事的。”
林易秋不由得又瞄了那瞎眼的男人一眼,雖然又瘦又弱的樣子,眼睛還瞎,可是腰杆筆直,麵部表情很是冷靜,竟有幾分軍人的氣質。在對黑衣人的態度上麵,竟與錦繡坊那些人對花無極有驚人的相似。
她有些狐疑,黑衣人不會原來也是個什麼將軍之類的吧。
想到這裏,她又看了看黑衣人,論身材氣質的確有一點點像,但她想起他不經意間說的情話,還有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軍人有這樣的麼?至少花無極就不會。
“這位小公子也請吧。”
一個少年在前麵引路,另一個來請林易秋走在前麵,意思是他們一前一後將黑衣人和林易秋押在中間走。
這樣走了好一會兒,越過了幾間廟,到了半山坡的主廟,經過大殿轉中側小門,看到一排相對於他們剛才見的最好的廂房。
兩人帶他們到最大的一間,在門外停下了。
“大當家,人帶來了。”
“奶奶的,怎麼在這會兒來,老子這腳癢得慌,這抓得正爽,哪能見人呢,你讓他們在門口等著,等我抓完了再說。”
那兩少年聽了這話,便對林易秋他們道:“你們聽到啦,在門口等著吧,我們大當家這會沒空理你們。”
這裏,裏麵又傳出來一個聲音,“大當家,你這腳都快抓爛了,還是別抓了吧。”
“去你的,這癢起來不抓誰受得了,不信你試試。”
“可是大當家要是再這麼抓下去,傷口怕是越來越難好了。”
“還說,都怪你上次抓來的那個大夫不好,叫我拿什麼蒜頭浸醋來泡腳,結果疼死我了也沒好,現在又厲害了。快,給我另外去抓個大夫來,這次要是再治不好我的腳,當心我把你的腳砍下來接給我。”
話音剛落,從裏麵跑出來一個男子,似乎要出門去請大夫。
“誒,等一下,你們需要大夫?”林易秋叫住了他。
那人回頭,“你有好介紹?”
林易秋道:“本人正是一名大夫,而且醫術非常不錯,如果沒猜錯,你們大當家這是腳是不是一到夏季就長泡流膿,而且還癢得受不了,非要抓到皮破血流才得止。”
那人一訝,“咦,你的話說得倒是對症,但你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哪懂什麼醫術,別是想唬我吧。”
林易秋道:“你請的白胡子一大把的大夫不也是沒治好你家大當家麼,這醫術好壞跟年紀可不是一定成正比的關係,你別把規律總結錯了。”
那人撓頭,“什麼比啊比的,說話都讓人聽不懂。”
“誰在外麵說話,滾進來說!”大約是那大當家在裏麵聽到了,大聲一吼。
林易秋大步一抬,直接往裏走,黑衣人也要往裏走,被那人攔住了,“大當家沒叫你,你先等等。”
“這是我哥,我們一體的,要麼不起進,要麼一起出。”林易秋挑眉看著那人,也停下了腳步。
“羅嗦個鬼,趕緊都進來!”那大當家顯然是癢得不行,一邊噓噓哼哼一邊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