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靜姝呢?”
“待命著呢,相信今天晚上就能派上用場了。嘿嘿,三爺,您將小姐的侍女借來用,跟小姐說過了麼?”
花無極頓了腳,“你的人就是她的人,她的人當然也是我的人。再說了,這是驚喜,當然不能讓她知道。”
黑子吐了吐舌,“反正三爺不怕事後被小姐算賬就好。”
黑子見花無極好像要出府的樣子,疑惑地問:“那三爺這是要去哪兒?”
“宮裏。”
“宮裏?”
“當然,總不能咱們都在寒風裏守著,姬老頭卻躺在溫柔鄉裏做美夢吧。”
原來三爺是要去攪皇帝的美夢。
*
相府。
一隻信鴿撲扇著雙翼劃過夜空,穿過樹隙,飛進後院,落在了一隻抬高的手臂上。
孫國玉捉過信鴿,取下了綁在信鴿上麵的一張紙,待看到上麵的內容,輕輕地揚起嘴角。
廊下傳來腳步聲,孫國玉警惕地將信鴿塞進自己的袖籠,回頭一看,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孫文敏。
“敏兒,你這是從哪裏來,怎麼這副模樣?”孫國玉低聲喝住孫文敏。
孫文敏似乎這才看到孫國玉,停下了腳步,朝孫國玉施禮,“見過父親。”
孫國玉清咳了兩聲,“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親了,等過完年便讓你母親讓你張羅婚事,你不是喜歡張家那姑娘麼,喜歡就娶過門吧,為父也不嫌棄她是商賈之家了。”
孫文敏抬頭,“父親,我還不想成親。”
“混賬!你都多少歲了,為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有了你姐了。你想做一個不孝子麼!”
“文敏不敢,但文敏的婚事……想自己做主。”
“你……”
孫國玉氣得隨手拿起花架上的一塊玉石朝孫文敏砸了過去,誰知孫文敏竟沒有躲閃,額頭頓時被那玉石砸破了口,鮮血流了一臉。
“哎呀,這是怎麼了,老爺怎麼發這麼的大脾氣。”
孫夫人劉氏正好出來看到了一這幕,心疼地立即前去為孫文敏擦拭額頭上的血,越擦越多,心裏是又急又氣地,埋怨著孫國玉,“老爺發脾氣也該有點分寸,這把額頭都砸破了。”
“母親,我沒事,是我先頂撞了父親。”孫文敏道。
“你啊。”劉氏嗔了孫文敏一眼,又轉頭嗔了孫國玉一眼,“還有你,怎麼今天都怪怪的,一個胡亂發火,一個神情懨懨地。
孫國玉皺起眉頭道:“慈母多敗兒,你看他,越來越不像話了,剛才還說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劉氏聽了,望著孫文敏道:“文敏是不是有了喜歡的姑娘了,告訴娘,娘去請媒人提親。”
“沒有,母親別多想,文敏就是不想這麼早成家。對了,皇上不是派我做了征西南副帥麼,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呢。”
“哼,這裏麵變數還多著呢。”孫國玉輕蔑地哼了一聲。
“什麼變數,父親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孫文敏想起來,剛才進來時好像看到父親將一隻信鴿放進了袖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