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趕緊道好,卻突然身後的道目光,不敢回頭,隻拿眼睛看著孟月歌。孟月歌收到眼神,一回頭,笑了,丟下林易秋就跑了過去,“花無極,你是不是擔心我不習慣華國的住所,我跟你,我可是隨遇能安的。不過你……這急著就來看我,我也是很高興的。”
花無極朝孟月歌點了點頭,“公主既然住進來,那無極便盡主人之宜好生款待好,若是有什麼缺的少的盡管讓丫頭們去辦,吩咐府裏的趙管家也可。”
孟月歌眨了眨眼睛,“那我就不客氣啦。”
“不用客氣。”
花無極說完,抬眸朝林易秋望過去,“這是……”
“哦,我這次出來我父王不讓我帶丫頭侍衛,就半路收了一個廚娘,我帶她住進來,你……不會介意吧。”孟月歌將林易秋往自己身後輕輕的拽,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不介意。”花無極嘴角噙著笑意。
“哦哦。”孟月歌微低著頭,眼皮卻偷偷掀高,目光癡癡地望著花無極。
林易秋閃爍著眼神,既不敢去看花無極的眼睛,又不敢去看孟月歌的眼睛,倒像極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初大宅院時的拘束。
幸好,花無極並沒有停留太久,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林易秋轉身離開。
待花無極一走,孟月歌這才拍著胸口像終於活過來了一樣大力地喘了幾口氣。
“太丟臉了,我剛才一定丟死人了吧,我竟然傻傻地看著半句話都不敢說了。”孟月歌拉著林易秋說著她的心情,“可是花無極也太讓人著迷了,你不知道,在我們北落啊,早把花無極傳出了一個像野獸一樣的存在,凶狠殘忍,殺人不眨眼,可是到了眼前一看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花無極。”
林易秋心裏百味陳雜,孟月歌是個好姑娘,可是她卻好像喜歡上了花無極,這叫她如何是好呢?
祝福?她做不到。
拆散,似乎不是她做得到的。
東西還沒收拾停當,錢氏也帶著幾個媳婦過來了。
雖然是客居,但兩國皇帝的意思似乎不言而喻,所以,麵對錢氏,公主既要有公主的高度,又要有未來媳婦的低度。林易秋不知道李雁樂那邊是如何舉止,但孟月歌這邊完全將公主的架子放下了,整個一個遠房親戚住進來的樣子,拉著錢氏是噓寒問暖,對花家其他媳婦更是親似姐妹一般。不過一盞茶時間,錢氏滿意,眾媳婦也麵帶笑容離開。
由始至終,林易秋一直規矩地像丫頭一樣侍立在一邊,錢氏幾次目光掃過,都不曾在她的臉上有什麼停留,林易秋鬆了一口氣,看來錢氏是一點沒認出她來。
送走了錢氏,孟月歌有點虛脫一般地倒在了新鋪好軟墊的羅漢床上。
“媽呀,這跟女人打交道比跟男人打交道累多了,我的臉都快笑僵了。”
說完,她又一個翻身望著林易秋道:“你覺得我剛才表現怎麼樣?我看錢夫人是沒什麼不滿意的了,現在就隻看她會更喜歡那個李雁樂還是本公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