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橋激動地點頭,“是大小姐,我看仔細了,不過……大小姐的眼睛好像還沒恢複,是被花將軍攙扶著走下馬車的。”
“什麼!”林知禮有些沒想到,原來,他的女兒的眼睛還沒恢複麼,不怪得這麼久都沒給家裏傳消息來,原來……他一陣心疼,又一陣欣喜,算了,總算是回到家裏來了,眼睛……他慢慢治,就算治不好,他就做女兒一輩子的眼睛。
“爹……”
一聲輕輕地呼吸讓林易秋驚喜地抬頭向聲音來處望去。
“秋兒……真的是你麼?”林知禮蹣跚兩步走近那身著白衣的女子,是的,這眉眼,這聲音,都是他的女兒。
“爹。”這個林易秋又喊了一句。
“噯噯噯,快,進來坐。”林知禮從花無極手裏搶過了林易秋的手,親自扶著她往後院走去。
“小心,這裏有一道矮門檻。”林知禮在扶著假林易秋穿過月亮門的時候這樣說。
“嗯,爹,我知道的。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醫館裏的樣子還有印象。”
林知禮微微一怔,走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父親?”
“哦,沒什麼,就是感覺秋兒這次回來好像有些什麼不一樣了。”說完,林知禮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可能會傷了剛回來的女兒的心,又連忙補充道,“瘦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不像以前,都是大嗓門,現在倒是溫柔了許多。”
假林易秋低了低頭,有些哽咽地道:“父親不知……女兒這次真是遇上大難了。之前我毀容又失了聲,眼睛還看不見,心中自是覺得配不上無極,便選擇離開京城,想去一鄉野小地養傷度過餘生,誰知走了兩天便遇上了盜匪,我便胡亂逃竄,您知道的,我眼睛瞎了,根本分不清方向,結果從懸崖上摔下去。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農戶家裏,可是因為頭部撞傷了,失了記憶,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那家農戶倒是個好人,收留了我。我雖然沒有一些記憶,但醫術卻沒有忘記,我開了方子讓那家人幫我買藥煮藥,沒多久,我臉上的傷好了,聲音也慢慢恢複了,可是眼睛卻因為傷得嚴重,隻有微微的光線,分得清白天和晚上,事物的樣子卻看不清楚。後來,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我的腦中漸漸有了一些往日的畫麵,但也不多,我隻能知道畫麵中的一些人,比如父親,可卿,無極,但卻回憶不起具體的事件,甚至連你們的身份都想不起來,是後來一位從京中回鄉的村民見了我,認出我的身份上報了當地衙門,衙門的人又上報至京,相國大人才令人將我接回。”
林知禮聽假林易秋說完,心中已是全無疑慮,全是對女兒的心疼,“原來女兒還在途中遇上了盜匪,幸虧是上天見憐,讓我女兒平安歸來了。”
“嗯,我也感謝上蒼,讓我重見父親。可是我的眼睛……估計是恢複不了了。”
“沒事,一會兒父親給你再看看,實在好不了,父親做你的眼睛。”
“父親。”假林易秋感動地靠著林知禮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