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光映在那晶石之上,發散著耀眼的光芒。
孟月歌一緊張,扯著林易秋的衣袖小聲道:“你到底想的什麼辦法,這祭日刑都已經開始了,不用一盞茶時間我二哥就會被活活烙死了,你……你不會騙我吧。”
林易秋微微一笑,“沒看,這火不是還沒燃起來麼,不要緊張,再看看你就知道了。”
銅柱上,孟星河全身是汗,在這種天氣下,就算是不被火燒,就這樣靠著一根大銅柱子站在太陽底下曬也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情,不過,除了他身上不斷冒出來的汗水,他幾乎沒有表露出一絲的畏懼。
林易秋掩嘴打了一個吹欠。
吹欠這種事情據說會傳染,一旦一個人開始打,其他人也會跟著打。
林易秋打完一個吹欠,身後不遠也有一個人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終於有人發現什麼不妥了。
“大皇子,這時間都已經過去很久了,銅柱裏的柴火還沒被點燃,是不是表示這二皇子是被冤枉的,這事要……”
“一定是有人在柴火裏做了手腳。”孟陽炎站了起來,突然朝林易秋望過去,眼神很是銳利,可惜林易秋隻是無聊地又打了一個哈欠。
這一次,連被綁在銅柱上的孟星河也打了一個哈欠。
他突然望著孟陽炎眼神如狼地道:“孟陽炎,老子都快站得腳酸了,你的火怎麼還沒點起來。”
孟陽炎一揮手,一個侍衛走了過來,“去,檢查一下銅柱裏的柴火,看看是不是有人加了水。”
那侍衛走過去,很認真地檢查了一會兒,然後走了回來,“回大皇子,柴火是幹燥的。”
“怎麼可能!”孟陽炎失態地叫了一聲。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既然說祭日之刑是請天神代為決斷難決斷之事,那這火燃不起來,不就說明了二哥是被冤枉的了麼?還請大皇兄立即釋放二皇兄!”
孟月歌站了起來,拱手低頭朝孟陽炎請示。
這時,其他原本隻想做壁觀的貴族和大臣也都動了起來。
“請大皇子給二皇子一次申訴的機會。”
“請大皇子重新審理此案。”
“二皇子決不會毒殺皇上的,請大皇子明察。”
“二皇子如此情況下都不死,一定是天神所佑,天神都認定二皇子是冤枉的,請大皇子立即釋放二皇子。”
“請大皇子立即釋放二皇子!”
一時間,請救釋放二皇子的呼聲一浪接著一浪。
“大家稍安勿躁。”孟陽炎突然高聲道,“祭日之刑有兩種,一是直接晶石引來天火燃燒銅柱內柴火將犯人活活烙死,還有一種,則是犯人被綁於銅柱之上三天三夜,如果犯人能自行掙開束縛走下銅柱則說明此人無罪,如果不能,反而幹渴而死,那就是神罰,有罪。”
“大皇兄,你這分明是耍賴,我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種祭日之刑。”孟月歌怒而指著孟陽炎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