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宣的身子被打的飛了出去。
他的唇角頓時鮮血直流。
秦奕辰隻覺得還是不夠解氣,便上前將躺在地上的秦亦宣的衣領揪住,左右勾拳,再次揍在他的臉上。
“你說的那些是不是混賬話!”秦奕辰怒問。
秦亦宣笑道,“你早就想這樣打朕了吧,就連朕也想這樣打自己。當年父皇說我們秦家的都是情種,朕還不信,看樣子,朕是,你是,就連朕的兒子秦羽景也是。”
他們鍾情於一個女子,到癡迷到瘋狂。
他們看中那個女子之後,其他女子便再也入不了他們的眼,即便那些女子再好,再美,也與他們無關。
他們這樣癡迷一個女子,這是他們的相似處。
但不同之處也有許多。
秦奕辰道,“我與你不一樣,皇兄。”
秦亦宣沉默。
是啊,的確不一樣,他有人疼也有人愛,是出自真心,而他沒有。
他身邊都是一些阿諛奉承的人,有哪個是真心的呢?
秦亦宣再次癲狂大笑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朕與你回不去了,朕與書南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秦奕辰從秦亦宣手中奪走先皇的玉佩,他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確定這就是父皇生前從不離身的玉佩,這玉佩上都有了歲月的痕跡。
秦奕辰拿出懷中的手帕,將這塊玉佩放在手帕中包裹好,再放進懷裏,貼身收好,有一日,他會將這枚玉佩親手放進父皇的陵墓。
秦亦宣想都不要想據為己有。
“你還給我。”秦亦宣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力氣去奪,他喊道。
秦奕辰冷眼看著這個醉酒的兄長,滿眼的厭惡。
他不能忍受的是,秦亦宣要了父皇的命,奪了父皇的皇位,還拿走他最喜歡的玉佩占為己有!
這帳篷內沒有其他人在,是秦亦宣吩咐的。
秦奕辰起身抬腳在秦亦宣身上踹了兩腳,“混賬!”
秦亦宣哀叫一聲。
秦奕辰從在帳篷內出來,門外守著的太監躬身行禮,“王爺。”
秦奕辰冷著臉沒說話,站在不遠處的蘇雨欣忙迎上來。
“王爺怎麼樣,皇上有沒有為難你?”
秦奕辰搖頭道,“皇兄喝醉了。”
他攬住蘇雨欣的身子往外走。
蘇雨欣回頭看了一眼,又小聲問道,“那他喝醉了有沒有為難你?”
秦奕辰搖頭,“我揍了他,混賬東西,喝醉了說的盡是混賬話。”
蘇雨欣驚訝的張了張嘴巴。
“那皇上若是明日醒了,是不是要找你麻煩?”蘇雨欣有些擔心,秦亦宣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說不會難為那是假的。
“況且有損龍體是要殺頭的。”蘇雨欣緊張道。
秦奕辰搖頭笑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皇兄定不會將這樣丟臉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就隨機應變。”
“好。”蘇雨欣彎了彎唇角。
山上的風大,夜深寒氣重。
蘇雨欣和秦奕辰兩人在帳篷裏依偎在一起,安穩的睡了一夜。
此次出來狩獵,皇帝並未帶皇後上官書南來,上官書南仍然留在宮內。
宮中有傳言說是帝後不和。
但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此次皇帝狩獵帶的是淑妃和九皇子。
譽王自然也來了。
蘇雨柔死後,在狩獵上算是譽王的首次露麵。
眾人都私下議論紛紛。
次日,秦亦宣騎在馬背上,在山頭處私下閑逛。
隨從跟著譽王。
譽王記得大部隊狩獵出宮前,他私下去找過一次上官書南。
必定帝後不和的事情俞傳俞烈,他得進宮去一探究竟,他現在算是上官書南的嫡子,如若帝後真的不和,他的利益定會受到損害,不然為何此次出宮皇帝並未帶上官書南出來,而是帶了一向不受寵愛的淑妃和九皇子。
譽王現在便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秦羽景看著不遠處的山頭,若有所思。
那日夜晚,他私下去找皇後。
上官書南道,“皇上現在身子越來越不行了,卻一直遲遲不立太子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秦羽景討好的笑道,“兒臣不知,還望母後明示。”
“自然是因為你與本宮不夠爭氣。”上官書南歎息一聲道,“你瞧現在,你父皇越來越看重淑妃和九皇子了,從前本宮以為皇上心目中太子之位中意的人選是你,但是沒想到,現在看來,皇上好像更看重九皇子,譽王啊,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嗎?”
上官書南這樣語重心長的話,讓秦羽景心中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