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晚輩見死不救,又怎配為東帝?”
輕歌表現出滿臉的痛苦,還有些許的無可奈何。
見此,羅三叔歎息,輕點頭:“你年紀雖小,卻是個不錯的帝王人才。”
輕歌起身,站在大廳的中央,朝著羅三叔拱起雙手:“晚輩懇請三叔相助。”
“姑娘,我說了,此事若僅僅隻是神主與三宗之事,我現在就去九界,給神主一個教訓。”
羅三叔壓低了嗓音,透出不悅。
羅三叔拿出了此前的錦袋,把錦袋打開,裏麵是一枚元晶。
“此元晶沒有任何煉化的痕跡,元晶之氣格外充沛,邊邊角角都是新裂的痕跡,想必是元晶礦脈下剛割下來的。
你是想告訴我,你有元晶礦脈?”
羅三叔問。
輕歌點頭:“正是。”
“你不怕我把事情說出去?”
羅三叔道:“到時候,你隻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輕歌微沉雙眸,許久不語。
“果真是年輕,怕了?”
羅三叔冷嗤。
他久聞夜輕歌之名,卻沒想到如此愚昧,看來,傳聞不可信也。
羅三叔嘲弄道:“我羅某人的確愛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義之財絕對不要。
更何況,即便愛財,也要適可而止,若為財亡,便是本末倒置之事。
夜姑娘,我羅某人不是個糊塗人,即便你以元晶之礦為誘,我羅某人哪怕心動,卻也不想去白白送死啊。
你為東帝,去過青蓮和神月,難道不明白個中道理嗎?”
羅三叔的話語裏,透著深深的失望。
還以為年輕一輩中,終於出了個了不得人。
怎知,隻有一腔英勇,毫無謀略才華,實在是叫人失望。
羅三叔把元晶放在了錦袋內,丟在輕歌腳邊:“夜姑娘,回去吧,元晶礦脈之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三宗弟子的命,便要看天意如何了。
你既為我而來九界,我理應把你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今日一別,餘生永不相見。
而今日之見,便當作從未有過吧。”
輕歌望著落在腳邊的錦袋,淺笑一聲,蹲下身子把錦袋撿起。
羅三叔感到詫異。
輕歌拍了拍錦袋上的灰,旋即把錦袋收起。
“三叔憂慮,不過是因為此次三宗弟子活埋之事,牽扯甚廣,甚至有可能牽扯到青蓮易主罷了。”
輕歌緩步而移,走至椅上坐下,把杯子裏剩下的涼茶喝完。
羅三叔雙眸微亮,原來,她早已看清,隻是不曾言說。
“三叔,你既知我乃青蓮大帝姬,青帝未婚妻,赤炎的女兒,便該明白,我終有一日,能突破長生。”
輕歌風輕雲淡地道。
“突破長生,實在可笑,哪怕你能突破長生,若無千年的時間用來專心修煉,亦是不可能的。”
羅三叔道。
輕歌虛眯起雙眸,“看來,三叔是不願幫我了?”
“夜姑娘,不是不願幫你,是我羅某人貪生怕死,接下來隻想著好好養老,度過晚年。”
羅三叔把話說得漂亮,可見不如其長相那般憨厚,是個狡猾的。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輕歌這般說,倒是讓羅三叔有些措手不及了,暗戳戳地觀望著輕歌,想著這姑娘腦子裏在打著什麼小九九。
“算了?”
“嗯,算了。
聽說三叔是愛酒之人,晚輩特地帶了兩壺好酒。”
輕歌笑著拿出兩個白玉酒壺,裏麵裝著滿滿的美酒,皆是輕歌所愛的斷腸酒。
把兩壺斷腸酒拿出來後,輕歌眉峰不可控製地抖動了一下,心裏是滿滿的肉疼之感。
虛無之境裏的斷腸酒,已無多少了。
她隻知墨邪在北靈境地,然而,從半年前開始,北靈境地內所有與墨邪有關一切,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全都消失不見。
而墨邪這個人,好似從未出現在北靈境地過。
關於此事,外界有著許多的傳聞。
有人說,北靈邪王化作蝴蝶飛走了。
還有人說,北靈邪王因相貌英俊,被女王囚禁為男寵,因不想讓其他女人看見邪王的容貌,故而戴上一生都無法取下的麵具。
……就這樣的,墨邪宛如一陣風,消失於莽莽天地,再也無法找尋。
在此期間,輕歌嚐試了許多次,終是沒有結果。
望著麵前的兩壺斷腸酒,輕歌心內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甚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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