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瀧川·克裏斯·優他是打算去好好認識下這位日暮學弟的。

“啊——”

然而,就在他剛起身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太穀翔平他卻是突然發出了怒吼聲,然後手中握著的球棒是指向此時那還在投手丘上站著的日暮杉,一臉的不服氣的模樣,打斷了此時瀧川·克裏斯·優他的思緒。

“不行,我們再來!”

剛剛的不算,他要再打一次。

剛剛他會三次揮棒落空,是因為自己很久沒有打過這樣慢的球,然後又以為對方是個初學者,誤以為對方隻會投直球,完全沒考慮到對方可能會投變化球的可能性,所以一時大意了,隻要讓他再打幾次,他絕對可以講球‘轟’出去的。

瀧川·克裏斯·優他看著他的這位學長,對於他的話直接便是拒絕。

他表示,這可是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的規則,而且學長口中提到的‘自己是沒有想到日暮學弟會投變化球’,就更是無理取鬧了。

平時比賽的時候難道投手會把自己的殺手鐧告訴打者嗎?

瀧川·克裏斯·優他將這一番話說得是那個義正言辭,似乎是十分看不慣自家學長這出爾反爾的行為,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他此時確實十分看好那位日暮學弟的投球天賦,但是對方球速慢卻也是事實來的。

不管多厲害的球種,若球速達不到能解決掉打者的最低要求,也不過隻是那雞肋罷了。

通過剛剛自己看到那位日暮學弟的投球,瀧川·克裏斯·優他猜測,對方應該不是第一次當投手。

雖然不知道這裏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對方似乎有著一段很長的空白期沒有再打棒球,但是既然今天他遇見了對方,也知道了對方是一個很有潛質的投手,那麼他就不能繼續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浪費自己的這一天賦。

這或許是因為他作為捕手的某種堅持,希望著這個世界能湧現許許多多的厲害投手來。

所以,這裏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從來不缺少投手因為被打者‘打爆’而最後再也沒有勇氣站在投手丘上的事情。

“好啦,學長,再過幾天你都是一名高中生了,若是被人看到你堂堂一個高中生打者去欺負人家一個國中生投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可是會損害到我們球隊名聲的?”瀧川·克裏斯·優拍了拍自家學長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克裏斯,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怎麼會沒有,你可是我們東京丸龜少棒出身的,因此真的到了這樣的一天,那到時候大家肯定會將目光放到我們球隊的。”

對此太穀翔平他正要手指四周,借‘四周除了他們三個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去反駁‘這裏除了他們又沒有其他的人’的時候,然後一個側目,卻是看見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那鐵網外站著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對方也不知道是站在那裏看了多久。

頓時那要說出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隨著太穀翔平他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不對勁,瀧川·克裏斯·優和日暮杉也發現了那個戴眼鏡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