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東清國他抓緊手中的球棒。

心道——

小子,接下來我可不會再讓你逃了,今天我就要用我手中的這支球棒告訴你,高中棒球可不是你這點實力的投手就能玩得轉的。

在這一刻,作為打者的東清國他的眼中就隻有那站在投手丘上的人的存在。

在他看來,投手丘上的那個叫‘日暮杉’的一年級新生,真的是太囂張了,從他走上投手丘,臉上就沒有一秒鍾是其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擺著一副‘老子是天大第一厲害的投手’的表情,臉上無時無刻不刻著那‘分分鍾就能把你這個垃圾打者解決掉’的幾個字。

真是讓他看了超級火大。

注意到此時東清國這一心情的禦幸一也,突然是在這時候開口道,“東清國學長,這第三球是你很熟悉的球路哦!”

聽到這話的東清國,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這家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便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那顆白色的小球是從投手丘上往自己的眼前飛馳而來。

然而就在球快要達到本壘板處,球是猛地大幅度下墜。

這個飛行軌跡,這個幅度,這個高度,怎麼這麼像是他們球隊的丹波他最為拿手的高落差縱向曲球?

就在這一瞬間,東清國他的腦海中是想起了剛剛的時候,身邊這個叫‘禦幸一也’的一年級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對自己說出的那句話——這第三球是你很熟悉的球路。

與此同時,東清國也想到了就在他剛剛來的路上,喊他們過來的那個一年級,好像是有說過這個叫日暮杉的家夥會投他們球隊的丹波的決勝球路,縱向曲球,好像就是因為對方展示了這一點,他們的片岡監督才會把他跟結成他們倆叫過來的。

因著這眨眼間的走神,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球是已經飛到本壘板前,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東清國他多想了。

追逐著球運動軌跡的眼睛告訴他,球在飛到本壘板的時候開始發生的變化軌跡趨勢,就是他所熟悉的那高落差的縱向曲球。

由於東清國他在這之前是打過很多次這一球路的球,因此在這時間緊迫之下,他是身體隨著習慣而行的,下意識地便右腳向前,拉長球棒,打擊姿勢作出由內而外的揮杆路徑,隻等著捕捉住球的運動軌跡後好順勢將球由下往上揮打出去。

然而令東清國他沒有想到的是,球在最後發生的變化卻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那樣有大幅度的落差。

僅僅剛下到一個球的落差時,便往外側斜下飄離,但由於因為他之前的走神,想著既然自己可能最後無法很好擊中球心,那就大力揮棒,憑力氣他也能將球遠遠掃出去,所以此時他的揮棒之間產生了極大的慣性,以他不夠靈活的身體根本就沒辦法重新調整揮棒姿勢。

最終,球棒大概僅與球差了四分之一的球位,再次完美錯過。

“好球,三振出局!”

就在球啪的一聲落入手套的下一秒,誰也沒有想到,禦幸一也他會在這時候突然站起,將握著球的手套高舉,大聲喊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