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花,叫花聿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花聿樓覺得這姑娘又大膽又有趣。

霞兒驚訝地看了一眼花聿樓的眼睛,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用幹著的嗓子:“我叫霞兒。”

花聿樓!霞兒在上輩子也聽過這個名字,他是花家的七少爺,可惜身體卻不怎麼好,一年裏總有六七個月要吃藥請大夫的,但他卻得到很多饒讚賞,有人讚他自強不息,有人誇他溫潤如玉,就連當年那幫人提到他也是他膽色過人。

上輩子她生活的環境除了父親,其他的男人要麼是貪得無厭,要麼是利欲熏心,要麼狗仗人勢,花聿樓是第一個讓她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用光風霽月來形容。

這麼完美的一個人身體為什麼不怎麼好?

或者即是他身體不好也是一個完美的人,因為他的靈魂和精神都是十分強大的。

“霞兒是嗎,咱們已經相互認識了,那我可以請你喝一杯茶了嗎?”花聿樓不知道霞兒是哪家的姑娘,但一會差人去問一下今誰來桃花堡就清楚了。

花平是花聿樓的貼身書僮,有時候不需要花聿樓開口他就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早在他看見花聿樓和霞兒話的時候就讓丫鬟墨竹把亭子裏的茶點撤下備上新的。

墨竹是二等丫鬟,見不知從哪裏出來一個姑娘,和七少爺聊的還挺開心,心裏雖然奇怪,但還是手腳麻利的把新茶糕點端上來。

“你再休息一會,待會我帶你去花園看看,聽這兩花開的不錯。”花聿樓以為霞兒是貪玩才跑到這來,以並沒有拘著她坐在亭子裏。

“好的。”霞兒現在覺得自己騎虎難下了。

兩人並排在前麵走著走著,後邊跟著花平和墨竹,在兩人又一次經過一處拐角時霞兒才悄悄地覷了一眼花聿樓。若是不,誰知道旁邊這位芝蘭玉樹的少年日後身體不好?

花聿樓沒有錯,花園裏的花開的果然不錯,霞兒作為一個賞花之人,也盡到了賞花的責任,東瞧瞧西看看,有時候遇到不認識的,也會問花聿樓,比如此時,她就指著一叢和薔薇有五六分像的花朵問花聿樓,這是什麼?

“這是玫瑰,不過你要心,它的花梗上有刺……”

花聿樓的話還沒完霞兒就“哎呀”一聲縮回了自己的手,顯然是沒有聽到他後麵那句話被花刺紮到了。

白嫩的指腹很快就冒出了血珠,花香中血腥的味道顯得很突兀,就是霞兒想自己沒事花聿樓也不信,他拉起霞兒受贍手,在觀察清楚贍是哪根手指、花刺沒有紮進指腹裏時才把從懷裏拿出來的幹淨手帕將血擦幹淨,然後包住傷口。

墨竹在後麵看到這一幕手帕都揪成一團。

花聿樓包紮好了傷口,才開口:“都怪我,要不是我執意帶你過來,你就不會受傷了。”

“明明是我不心,可你怎麼把我的錯攬到你身上去了!”霞兒低頭看了一眼包住傷口的手帕,是那那條繡著半枝桃花的絲絹手帕。又抬頭看了看花聿樓,猶豫了半才繼續道:“七少爺,你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待在這大宅子裏啊?”

花聿樓對花園裏鮮花的關心和了解,恐怕比專門管理花園的園丁還上心,一個正該鮮衣怒馬的少年得多寂寞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這花花草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