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皆是豐神俊朗,意氣風發,霞兒看向他們時,他們也含笑微微向她頜首,。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元芷拉著霞兒的手,指著兩位華服少年分別介紹道:“這位是五童錦城,咱們這次喝到的好酒也有他的一份,這位是六童溢亭,前幾日剛遊學回來。”
霞兒一一與他們福禮問好,花錦城和花溢亭雖然不認識霞兒,但卻不是難相處之人,也笑著回禮。
花盛汸將擺席地點設在水榭裏,旁邊就是一片蓮塘,時值深秋,氣正好,雖然沒有接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蔚然景觀,但沉甸甸的蓮蓬數量還是很可觀的,岸邊柳樹上還係著幾條舟,這樣的氣正好劃船遊湖采蓮蓬。
元芷快人一步解了一條跳上去,花盛汸怕她失足跌進水裏趕忙跟上去護著,“霞兒,你還愣著做什麼,快上來啊!”元芷站穩後見霞兒還呆愣愣得在岸上沒有絲毫行動的樣子,不禁招手讓她上來。
“不了,我在岸上看著就好,就不湊這個熱鬧了。”舟舟身不大,花盛汸元芷兩人已有些逼仄,若再加上霞兒,不免活動不開手腳,況且那二人濃情蜜意,在一處時便自成一體,旁的人融不進去隻覺自己多餘打擾了人家,霞兒自然不會自找不自在。
“那怎麼行?今氣那麼好你怎麼能幹站在岸上浪費時間呢?汸哥哥,你到另一條船吧,我和霞兒一起。”元芷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船身狹的問題,便將花盛汸請了下去,後者也不生氣,隻細細叮囑她注意安全,別貪玩靠水太近。
花盛汸四兄弟的兩條船並排劃著,不遠不近的跟著元芷和霞兒坐的那條船,花錦城問道:“那姑娘怎麼和元芷姐姐認識的?”
花盛汸回道:“那追風又趁人不注意咬壞了鎖從籠子裏跑出來,剛好就驚到了霞兒,還是芷兒幫解得圍。”
花錦城聽了嘖嘖稱奇,道:“追風這嚴重的重女輕男到底從哪裏學到的?我原以為它是跟三哥學的隻讓元芷姐姐靠近,哪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錢家姑娘。”
花溢亭問:“她也姓錢,錢掌櫃和她是什麼關係?”
花盛汸道:“她是錢掌櫃的女兒,那一她就是跟錢夫人來桃花堡赴宴才遇上的追風。”
關於這段因為追風而展開的奇妙的緣分元芷是真心在意的,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摘了兩張勉強還算翠綠喜饒荷葉分別扣在自己和霞兒的頭上,也當一回“采蓮姑娘”,霞兒伸手扶住頭上的荷葉,視線卻被元芷皓腕上的那顆鮮豔奪目的朱砂痣吸引住了,手腕上點著朱砂痣的霞兒見過不止元芷一個,錢府裏也有好多比她年長的姐姐手上點有,配人以後再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了,她也曾問過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姐姐為什麼那麼好看的朱砂痣不點了?已有一個月身孕的姐姐卻曖昧不明的告訴她若那朱砂痣還在,她怕是沒地哭了。
那個姐姐的話繞來繞去,還是沒有明確告訴霞兒這個朱砂痣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許她能告訴我呢?看著興致勃勃摘蓮蓬的元芷,霞兒想。所以她悄聲問道:“元姐姐,你手腕上的那個紅點真好看!那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