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茂行和花瑾瑜自成年以後就隨父親去外地做生意,獨當一麵後花如令也放心的將家中產業交於他們打理。
花茂行是長子,自然是統籌調度的那一個,地產是花家起家的基礎,花瑾瑜便是管這塊,三童花盛汸從不愛打算盤算賬,偏愛舞槍弄棒,花家負責運送的鏢局最適合他,何況與他成親的元家祖上也是押鏢起家。四童花博衍自便有自己的主意,剛過十五就收拾包袱瞞著家人從軍去了,兩年來隻有寥寥幾封書信報平安。五童六童早年求學也是一年到頭回家幾次,七童因為身體原因出不了遠門,又因為過繼給了二房從養在老太太膝下。
真論起來花如令夫婦的七個兒子真正留在身邊的也沒幾個。花如令是男人,忙著事業自然無暇想其他,但花夫人就不同了,自從她嫁到花家便是服侍長輩,教育親子一刻也不敢懈怠,隻是沒想到兒子長大了反而比時候更讓她擔驚受怕了,五太夫人開導她凡事要往好處想,孩子們大了總該有自己的事情做了,當娘親的隻管放手就是了。
婚宴一直到了淩晨才散去,桃花堡早為客人準備好了廂房休息,薛冰本來想和霞兒一起在流丹館住下的,但薛夫人責怪她不知規矩,哪有家人來了還住別家的道理。
花瑾瑜婚事桃花堡大擺宴席三,這才第一,後麵還有兩的珍饈美味,霞兒覺得她的肚子早被美食撐破了!
五太夫人知道後笑著讓人把唐門的消食丸送了幾丸過去,讓霞兒悠著點別到時候鬧肚子疼。
五太夫人的時候沒有避諱別人,下麵坐著的人聽到後有些好奇地問道:“從未聽過花家有八姑娘,不知是哪一房的?”
今來拜訪五太夫饒都是唐門的親眷,所以話更直接一些。
“不是花家的姑娘,是錢掌櫃的獨生女兒,我瞧著喜歡就把人接到堡裏住了,現在正跟著賀庭真老先生學習,老先生前些日子還誇她呢。”五太夫人毫不掩飾地表露出自己對霞兒的喜歡,倒讓唐門的親眷對霞兒產生好奇,還以為是老太太一時興起養的玩意,沒想到還能和賀閣老念書。
但霞兒到底一顆不起眼的石子,在蕩起一層漣漪後又被人遺忘在後頭了,女眷好不容易告辭了,又來了一位不得不見的貴客。
唐百草,五太夫饒師侄,唐門的長老,苗疆人士,擅長蠱毒。
他麵色嚴峻地走進來,還沒等五太夫人出聲寒暄,他自己就開口:“我感覺到母蠱這幾有些躁動不安。”
“那可如何是好?”五太夫人因為這句話憂心如焚。
唐百草安撫道:“我盡量讓母蠱安靜下來,但師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聿樓身上的子蠱隨時有發動的可能,這段時間盡量讓他平心靜氣,不要氣血浮躁,不然我怕母蠱感應到子蠱會更興奮。”
花聿樓不像花盛汸是個情緒大起大落之人,所以當初被賊人種在身體裏的子蠱一直很少發作,除非是他情緒波動大時母蠱感應到子蠱的情緒時子母蠱才會發作。
從到大花聿樓都知道自己和普通饒不同,普通人大喜大悲沒什麼事,但他大喜大悲卻會要了他的命,所以祖母和父母一直告誡他要情緒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