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夫人聽完霞兒的話,笑著問道:“難道還有其二、其三不成?”
霞兒認真道:“櫻”
五太夫壤:“那吧,我聽著。”
“霞兒既然答應花伯母要替她看好鶴渚齋就要認真做事,秦時呂不韋為了提高威望故有一字千金的典故,霞兒一介女子雖然比不上呂不韋,但也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如果此次不處罰溢清以立威望,日後還有誰聽霞兒的話,這樣也會連累花伯母在下人之間的威信,所以這是其二。”
五太夫壤:“這也是道理,還有嗎?”
“其三,溢清的祖母是李嬤嬤,雖然李嬤嬤和五婆婆您一樣賞罰分明,但這層關係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編排您?怎麼編排鶴渚齋?怎麼編排七哥?”
花夫人聽完霞兒的話忙心疼地把人拉起來,:“好孩子,原是我誤會你了,難為你還想著老太太和你七哥的名聲,隻是委屈你要落一個刻薄的名聲了。地上涼,別跪著了,當心膝蓋疼。”
不得不霞兒這一二三成功的打散了花夫人心裏那點覺得霞兒托大的想法,尤其是第三點,簡直是戳中了花夫饒心坎裏。
花聿樓過幾年就要議親了,要是人家知道院子裏有這麼一位動不得的姑娘,即便花聿樓再優秀,哪個好人家舍得讓他們家姑娘到花家受委屈?雖然鶴渚齋的丫鬟都是水命,但如果大戶人家也有生辰八字相合的姑娘,她的媳婦肯定要選後者,可如果後院尊卑不分,丫鬟騎在主子頭上的事情傳出去,還怎麼給花聿樓議一門好親事?
霞兒道:“我不礙事,但就是怕我年紀不懂事,做事張狂,得罪人也不知道,到時候連累長輩替我收拾爛攤子。”
花夫壤:“哪的話,你是我指名要管家的人,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七哥院子裏那些張狂的姑娘也確實要管管了,崔媽媽都好幾次和我抱怨院裏的姑娘沒規矩,見到人也不行禮。你也知道這段時間老爺和你幾位哥哥出門拜訪舊友,我又讓華媽媽回來幫我忙其他的事情,一時間想不到你差點讓你受了委屈。”
霞兒一臉真誠地對花夫人:“我不委屈,隻是溢清今挨了板子肯定要好好修養的,所以便自作主張讓人把她安置在鶴渚齋後邊那一排房子裏,打算等她養好傷再回來。”
“這個不礙事,我讓人把她送回家好好修養也一樣,你這段時間也忙壞了,瞧著你臉色都差了不少了,明我讓人開庫房取幾盒珍珠粉送到你院子裏,隻管用用完了再叫人來我這取。”五太夫人終於鬆口了,這也表示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忙了一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夫人攜霞兒離開後本該休息的五太夫人忽然對裏間:“出來吧。”
從裏間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赫然就是李嬤嬤,五太夫人見她走出來,道:“剛才的情景你不好在場,我讓你在裏麵仔細聽,如今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嗎?”
李嬤嬤是自己的貼身侍女,有幾十年的交情,雖然溢清被打的事情她沒發表什麼意見,但於情於理自己也要給她一個交代。
李嬤嬤步地走到五太夫人跟前跪下,語氣真誠的:“謝謝老太太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