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相信花聿樓的話,但也不放心他,檢查了一遍關著花聿樓的那間石牢,發現在困著花聿樓的石台周圍有一個弓弩陣,淬著毒的箭矢讓霞兒看了覺得心驚肉跳,就在她想著怎麼破壞它時忽然想起官鴻雪拿出來的那枚飛鳳針。
霞兒看著飛鳳針成功破壞了弓弩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花聿樓扣回去,然後回到自己的石牢,不過還好她破壞了弓弩,不然今天真的是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花聿樓。
因為這個,霞兒對陸霄說:“這杯酒要是慶祝這件案子圓滿結束我可以喝,但要是賠罪的話,陸大哥倒的這杯酒霞兒不會喝也不能喝。”
陸霄聽了霞兒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將霞兒推回來的酒倒了,重新給她倒了一杯,“不愧是我陸霄的妹妹,好,這事咱們就揭過不提,不過以後要是哥哥有事得借用你手藝的時候別還記著舊仇拒絕就行了。”
“陸大哥說笑了,你本就是曠世奇才,而且朋友遍天下,霞兒隻不過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你這麼說太看得起我了。”
霞兒雙手捧起麵前重新斟的酒一飲而盡,不是瀘州大曲那種剛烈的酒,甜軟醇香的口感讓她都忍不住想再添一杯。
陸霄大笑,道:“即便要打架,我陸霄也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出頭,更何況要論起身手你身邊這個男人就是我也不一定打的過。”
聽到陸霄猛然提起花聿樓,霞兒心中雖有羞意但麵上不顯,隻道:“不知哪日能親眼見上一見。”
花聿樓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二人談話,見他們將自己拉下水,笑著搖搖頭,道:“霞兒,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
霞兒不解,忙問:“為什麼?”但花聿樓卻不回答她,隻笑著飲完杯中的酒,陸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霞兒,也低頭笑著飲酒。
霞兒見兩個男人都不理自己低頭喝酒,心中鬱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樣鬱悶的心情一直持續到花聿樓送她回房,她終於忍不住再問“七哥,是不是剛剛我問了一個傻問題所以你和陸大哥都覺得沒回答的必要啊?”
知她心中糾結,花聿樓也不點破,循循善誘道:“陸霄雖然把江湖當家,但他不是逞凶鬥狠之人,四處找人挑戰,所以如非必要我們是不會有交手那一天。”
霞兒道:“就是因為你們都明白這個,所以你們方才才心照不宣的對吧?”想通其中關節,霞兒才恍然大悟。
花聿樓不說話,但他笑著,他這樣笑就表明霞兒說對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已向家裏寫信,這裏的事已了,過幾日咱們就回去。”本來他到這的目的一半就是為了她,而現在另一半已經結束了,她就是他來這裏的目的。
金鵬王國的案子最終以弑君的官木自裁告終。最後一任大金鵬王去世了,他的直係血脈鴻鳳公主也死在堂妹官鴻雁的毒針下,當初逃出來的皇親貴胄,如今隻剩下官鴻雪這個碩果僅存的金枝玉葉,但因為她祖父和姐姐的關係,難登大寶,昔日因富庶而慘遭滅國的金鵬王國算是徹底退出了曆史舞台。
官鴻雪知道雖然爺爺和姐姐的下場是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對待逼死爺爺的峨眉派人心中還是心存一些芥蒂,姐姐官鴻雁雖然是北冥軒殺死,但她看著柳無煙和北冥軒兩人曖昧的態度,知道就算現在姐姐和他們的死沒關係,遲早也會扯上關係,為避免日後的尷尬所以沒有跟古一鶴他們回峨眉,而是選選擇留在了山西姚傑的驪珠閣裏,姚傑心中雖然介意官鴻雁的偷襲,但對待絲毫不知情且沒有牽扯在這次案子裏的官鴻雪還是忠心耿耿。
“小表姐,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姚傑又在驪珠閣裏擺了一次席,這次邀請了古一鶴師徒及陸霄三人,酒過二巡,月亮早已掛上柳樹梢,但廳中歌舞才剛剛開始,正是絲竹管弦韻悠揚,歌喉宛轉何清越,以往愛熱鬧的小姑娘卻神情落寞的望著水中的彎月。
“我應該高興嗎,你希望我怎麼開心?”官鴻雪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