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帕子(1 / 3)

“溢清,我不管你心裏是如何不甘,剛才看到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半個字,你和我,還有你爹娘和我爹娘就別想在桃花堡有好日子過,雖然李嬤嬤在老太太跟前很得臉,但這個臉是主家給的,主家沒臉了,我們這些下人還有什麼臉麵可講?”

溢清知道紅鸞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因為一時氣憤就把花聿樓和霞兒未婚偷歡的事情散布出去,若是花聿樓追究起來,誰都承受不住後果,溢清不想承認她就是想把這件事說出去,花聿樓是男的沒關係,但霞兒就不同,她是女子,世間規則對她更苛刻一些,倘若流言蜚語能逼死她,那她和花聿樓就徹底不可能了。

溢清不怕花聿樓娶一門正妻,橫豎她在鶴渚齋的時間比自己短,根基也沒自己穩,更重要的是花聿樓不一定會喜歡她,這樣大家都有機會,那她的機會也就來了,她自認樣貌和手藝在姑娘裏都是拔尖的,要是選姑娘和姨娘隻有紅鸞與自己有爭高低的資格。

但花聿樓娶霞兒就不同了,當年就是她讓人打自己板子踩在自己身上立威,如今讓她抬姨娘她怎麼肯抬自己?

看著墨竹關心地臉龐,溢清有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裏形成,她讓墨竹附耳過來悄悄地說了一些話,墨竹聽後有些為難,她說:“溢清姐姐,這樣不好吧,我又沒見過七公子和霞兒姑娘從書房裏出來,你讓我這麼和夫人說,夫人會多想的。”

溢清聽完心道要的就是夫人多想,但表麵卻說:“誰讓你直接說,我讓你收拾東西的時候要剛好撞上夫人,她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好吧。”墨竹知道這次溢清生氣肯定又是和霞兒姑娘有關,但好端端的做什麼讓她拿七少爺的手絹和書房裏砸碎的東西放一起?

溢清整理好自己後又去前頭伺候了,她也不傻,花聿樓希望她能裝傻當什麼也不知道,要是溢清一直躲著怕久了這件事就成了花聿樓心裏的一根刺,以後再想靠近他就難了。

鶴渚齋裏的人一頭霧水地看著表麵平靜實則暗潮洶湧的三人,都覺得哪裏不對,但卻不知道哪裏不對。

第二日溢清將一塊有紅點的手絹交給墨竹,讓她把這塊手絹放在書房要扔的東西裏,墨竹見這手絹還挺新,但卻平白髒汙了一塊,覺得扔了也不覺得可惜,便把它混進瓷器裏,想著這個時辰在哪裏會遇到花夫人,沒想到她還沒走出書房花夫人就帶著人進來。

花夫人一進屋就見到墨竹,頗為和藹地問道:“這不是七童院裏的丫鬟嗎,怎麼一大早的出現在這啊?”

墨竹恭恭敬敬地說:“奴婢墨竹見過夫人,是院裏的姐姐讓我過來打掃的,說昨晚七少爺不小心把幾個筆架摔了。”

花夫人聽完笑著和身旁的華媽媽說:“七童真是的,那麼大個人了還是毛毛躁躁的。行了,回頭讓人再挑幾個好的送過來,不然看著不像話。”

“夫人如果沒什麼事奴婢就先下去了。”墨竹說是這樣說,但她就是專門要讓花夫人知道這件事的,走的時候不小心把手中的東西掉落出來,那塊手帕自然也在其中。

“這是什麼東西?”花夫人眼尖看到手帕上的紅色。

墨竹道:“這是七公子的帕子。”

花夫人道:“我當然知道是帕子,我是說這上麵紅色的是什麼,昨晚七公子受傷了?”

墨竹搖搖頭,說:“昨晚是紅鸞和溢清姐姐在跟前服侍的,並沒有聽她們說七公子哪裏受傷,手帕上的東西興許是朱砂。”

“你拿過來。”花夫人對花聿樓的事情總是異常關心,她瞧著手帕上的顏色不像是朱砂。

墨竹趕緊把手帕上的碎片抖幹淨送上去,花夫人接過一看果然是血跡,她又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七少爺到底受傷了沒有?”

墨竹趕緊說:“奴婢今早伺候七少爺用早飯沒在七少爺手上看到傷痕,而紅鸞姐姐和溢清姐姐也沒和我們說七少爺哪裏受傷。”

花夫人聽了又問:“這塊手帕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