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寧家有子名雪歡(1 / 2)

北陸,三石城。寧家府邸一處庭院。

時值初冬深夜,萬物俱靜,大雪如毛初下,簌簌而落布滿天幕,不多時已是覆蓋過了深秋枯葉,似在宣告自己開始了這個季節的主權。

庭院裏內飾古樸,怪石老鬆與淒淒疏影為伍,幽廊木雕和青磚簷角從流,經雪一稱,別有一番風情,可卻無一人欣賞如此美景。

此時的庭院內燈火通明,小廝侍女掌火提燈,穿梭其間,主房內外侍女出入,端水換巾,房門開合之間,不時傳出女子痛吟之聲。。

”快點!再叫人燒上幾壺熱水!夫人要臨盆了!一個個都在那磨蹭什麼,都給老子快點!你,說你呢!再去多備幾條毛巾,回來晚了老子抽死你!“一名身著管事服飾的大漢喊道。

大漢餘光撇了眼廂房門前的一名男子,生怕因自己的疏忽而惹怒了他,從而丟掉自己才升上來的管事位子。大漢見男子並未表示出不滿,大漢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更加賣力指揮起來。

順著大漢目光看去,男子身著純黑武服,上繡繁重花紋,身材勻稱,發及肩,手垂後,默不作聲。男子名叫寧景彥,是這處庭院的的主人,同樣也是寧家天行堂一脈主事人。

既然他守在這裏,主房裏將要臨盆的夫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天行堂主母柳清!

房內痛吟聲越來越大,寧景彥麵上雖不動聲色,可是眉梢輕微的抖動和捏的泛白的手指出賣了他的不安。不知過了幾時,房內痛吟聲伴著一聲嬰孩啼哭而漸漸消弱下去,寧景彥以及院內忙碌的管事侍女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房門被人外推漸開,一名侍女快步跑到寧景彥的身前,行了一禮笑道:”大人,母子平安!,是少爺!夫人生了個少爺!六斤三兩呢,恭喜大人!“侍女的聲音並不大,卻也足以使庭院眾人聽見,一時間,道賀聲此起彼伏。寧景彥並未理會,一個閃身,急進房門裏去了。

房門裏,一名容貌端莊的女子躺在床上,滿頭虛汗,右手邊是一個用華麗布裘包裹著的嬰孩兒,正安靜的睡著。寧景彥坐在床榻邊侍女早就備好的椅子,柔情地看著柳清,又看了看嬰孩,說道:”清兒,你辛苦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孩子是我們的結晶,何談辛苦?你是他父親,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柳清虛弱的回道。

“恩,你說過,希望我們的孩子一生歡笑,今夜也是初雪,不如就叫雪歡吧,你看怎麼樣?“

“好,望雪而歡,就叫這個名字好了。“嬰孩兒好似聽到了自己父母的談話,睜開了大眼睛,看了看他們,笑了。而此時的離庭院不遠的一處堂內的一柄劍,不知為何的顫了顫。

春水與冬雪相繼,夏蟬和秋葉為眠,像庭院裏那場如毛初雪已是十二年沒有下過了。

此時的寧家一處從堂內,一名男孩兒跪坐在蒲團上,男孩身著黑色武服,約有十一二歲許,眉清目秀,麵白唇紅,雖不具傾倒少女之姿,卻也有過人之容。

男孩兒眉宇間隱有肅穆之意,目光所及,是一名與他身著同是黑色武服的男子。整個堂內,隻有二人在此。

”歡兒,前幾天你養氣九呼,達至啟靈境門檻,也該是時候讓你修習靈元的功法了。現在,我血拜滴先祖遺劍,氣遊劍身,劍鳴功法自顯於心!”男子嚴肅說道。

這裏是寧家一主三從堂中的天行堂,說話的男子自然就是天行堂主寧景彥,男孩自然就是是他的兒子,寧雪歡。

“是的,父親”寧雪歡應道。

男孩起身,神色肅穆地走向堂內正中供桌所供的一柄古劍,右手抓起供桌上的所備的匕首,劃過左手掌正中,頓時鮮血直流。男孩卻是神色如常,將左手撫向古劍。

古劍劍長五尺,鏽跡斑斑,劍刃不鋒,劍柄藏垢。已是幾近辨識不出古劍原有的樣子了,徒具劍形而已。然而古劍是天行堂功法傳承之物,外形如何,又與內在有何聯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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