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涼看著垂頭喪氣的眾士兵,問道“你們,可有接受過係統的訓練?”士兵們紛紛搖頭,前排的一個士兵開口道“回少將軍,我們西城軍向來不怎麼注重弓箭方麵的訓練,主要練的都是兵陣和近戰兵器。”
“為何不練?”那士兵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不過聽軍中的老兵是因為我們這隻隊伍最開始不是駐守在這的,一直跟著先帝與鎮國將軍開疆拓土,先帝擅排兵布陣,鎮國將軍擅近戰,而這弓箭之術就鬆懈了下來,加上當時就算沒有出色的弓箭手,大周的軍隊光憑著這兩樣就所向披靡了,是以這方麵就一直這麼耽擱了。”
另一個士兵補充道“沒錯,我們這些人還都是在新兵營裏麵跟著教頭學的呢。被分配到西城軍後就再也沒有人教過我們弓箭之術了。”
蘇靳涼聽完後就了然了,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自然要有所變通,當初講究用實力話,直接硬碰硬,而現在兩軍交戰招數就多了許多,偷襲,投毒,敵軍潛伏……數不勝數。
想來西戎人也就是摸清了西城軍這麼一個短板,知道他們隻擅近戰,這應該就是西戎人不和大周正麵交手,老是偷襲放暗箭的原因。
因為他們知道硬來拚不過,就隻能動用一切能動用的手段來打擊這隻軍隊。而顯然,他們成功了。蘇老爺子敗就敗在太過正直,要論陰謀詭計,的確是西戎更勝一籌。
蘇靳涼嘴角輕勾,既然欺負他們西城軍正直,那現在,她就來讓西戎人嚐一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今先到這裏,明日卯時,來這裏集合,正式開始訓練!”“是!”
已經大致了解了他們的實力,蘇靳涼與暮沉便一同回到了主帳。
看著悠然坐下的暮沉,蘇靳涼調侃道“你現在倒是清希”為了避免有人發現,在外她一般都不稱呼暮沉為暮將軍,現在她是少將軍,與暮沉的身份差不多,也沒必要再用尊稱,何況暮沉現在算來還是她的手下。
想到這蘇靳涼不由得低頭勾了勾唇,暮沉剛轉頭就看到這一幕,挑眉問道“笑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想有朝一日你竟會成了我的手下……”暮沉沒有答話,將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悠然道“你弓箭之術不錯。”“多謝誇獎。”
“還真是不謙虛。”蘇靳涼在他旁邊坐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暮將軍難得誇我,這種時候不能謙虛。”
暮沉側頭,沉聲道“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蘇靳涼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是吧,有時候,我都看不透我自己。”她總會做噩夢,夢到自己還被鎖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被灌下毒藥……有時她甚至都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又何談看透自己。
默了半晌,暮沉問道“那個江寧,你是怎麼處理的?”“我以他的名義給江無盡傳了信,新將領年紀又無領兵之能,幾位副將不服,隻有前鋒軍的魏雄看在蘇擎的麵子上站在新將領這邊,而新將領行事激進,不顧勸阻,決定於半月後,率前鋒軍對西戎駐地發起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