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暮沉遲遲不動,關慶擔憂的道“薑兄,少將軍怎麼樣?”正在走神的暮沉思緒被關慶拉回來,淡淡的道“無礙,隻是暈過去了。”完垂眸看了看閉著眼睛的蘇靳涼,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唇角輕輕勾了勾。
原來“他”竟是“她”,有趣。
一旁的鄭千成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暮沉蘇靳涼沒事,便對著關慶喊道“關兄,關兄,少將軍有薑兄照顧,你就別跟著操心了,快扶我回去休息,哎呦喂,疼死我了。”關慶看了一眼齜牙咧嘴的鄭千成,翻了個白眼,又看了看暮沉“薑兄,少將軍就交給你了。”暮沉點點頭。
“哎呦喂,怎麼還不來!”鄭千成嚷嚷道。關慶轉身有些無奈“來了來了。”
關慶走後,暮沉便抱起蘇靳涼向大營內走去。
他剛才本想幫蘇靳涼看看傷口,卻沒想到無意中透過被劃爛的衣服看到了她胸前已經被血染紅的繃帶。一個女子,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還入了軍營領兵作戰,這麼久以來連他都沒有看出絲毫不對。
身材修長,身手撩,心性沉穩……,她身上沒有任何女子應有的特質,可她偏偏就是個女子。一個讓很多男子都比不過的女子。
暮沉正抱著蘇靳涼往回走,突然有一雙手攔在了他跟前。
古梵站在暮沉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用冷硬的語氣道“放下!”古梵沒想到自己隻是與遠山閣眾人交代了幾句接下來的安排,一轉頭就發現自家主子被人帶走了。
由於擔心蘇靳涼的身份被發現,是以古梵也沒管那麼多了,直接追上去將人攔了下來。
暮沉挑了挑眉看向古梵,沒什麼感情的問道“她跟你們什麼關係?”古梵神情嚴肅“這不是你該管的,暮公子。”最後三個字古梵的很輕,他早就知道暮沉的身份,但又想到此人幫了主子不少忙,以後不準還要一起共事,便沒有張揚。
“你知道我的身份?”暮沉麵無表情的道。隨即又看了看懷中的蘇靳涼“她告訴你的?”古梵沒有答話,隻是將手抬高了一些。意思很明顯。
“軍營裏可沒有女醫師。”暮沉低聲道。古梵心中一沉,雙眸微深,向前一步抽出了袖中的刀抵在暮沉的脖子上,冷聲道“暮公子要是敢出去,我會要了你的命。”
暮沉垂眸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短刀,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掩去,抬眼淡淡的道“拿開。”古梵沒動。暮沉氣勢一變,內力外放,直接將古梵震得後退了兩步。
難掩眸中的震驚之色,古梵心中暗道這饒內力竟強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連他都被震退了幾步。
沒了古梵的阻攔,暮沉便抬腳慢悠悠的向前走去,被落在後麵的古梵咬了咬牙也跟了過去。蘇靳涼其實擅不算重,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但是由於大量動用內力,體力不支,再加上毒素發作,這才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