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這士兵的家人八成已經不在世上了。南詔怎麼可能會真的履行諾言,估計早就在他們盯上這士兵的那一刻,他的家人就已經不在了。
而他卻因為自己內心的愧疚和對家人的擔憂,生生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一家子都成為了這場戰事的犧牲品。
肖幸川聞言也沉默了。還是暮沉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氛圍。“南詔如今已經正式對我們開戰了,今天應該隻是試探,如今我們糧草隻剩一半。雖然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但還是應該盡早從瑤城調些糧草。”
肖幸川歎了口氣,點點頭“我這就給瑤城的城主寫信。”
……
接下來的幾天裏,南詔頻繁的開始對大周發動了攻勢。有蘇靳涼和易寒在,再加上中南軍也養精蓄銳了許久,倒是並未對中南軍造成什麼影響。
但也是將士兵們折騰的身心俱疲。連蘇靳涼也不得不暫時將碧雲宗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就這樣持續了近半個月,中南軍大營的糧草已經漸空,然而肖幸川早就寫好送到瑤城的信依舊沒有回音。
……
碧雲宗內,白尋歡已經被白貞關在永寧堂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內,白貞想方設法的想從她口中得到一些關於蘇靳涼的消息,但一直都沒能如願。
是以時不時的白貞便會動用一些手段。
比如喂白尋歡一些毒,比如劃花她的臉,再用藥恢複,再比如讓她看著永寧堂是如何製作毒人的等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白尋歡便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她蜷縮在角落裏,抱著膝蓋,原本對蘇靳涼信心滿滿,相信他絕對不會是白貞說的那種人的她,如今心也已經冷了大半。她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
她被關在那時和蘇靳涼起看到的放置毒人地方的最裏麵。暗無天日,她隻覺得過了很久,但她心心念念的蘇靳還沒有回來,甚至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每隔一段時間白貞便會來折磨她,同她說蘇靳就是在利用她之類的雲雲。
一開始白尋歡根本就不會在意白貞說了什麼,但漸漸的,她心中也已經開始沒了底。
白貞這段時間很是煩躁,甚至有時還會對白茗發脾氣,以至於白茗最近也不怎麼來了。這是她從前絕對不會有的,但最近因為種種事情,導致她的心情極差。
白敬塵找不到,那夥人也根本查不到任何蹤跡,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白貞的耐心也一天一天的在消耗著。她並沒有同溫澤說這件事,但也私自做主同與碧雲宗交好的勢力傳了話,算是完成了溫澤交代給她的任務。
她也曾懷疑過這個蘇靳就是蘇靳涼,還寫在了給溫澤的信中,但溫澤回信說蘇靳涼在大營中好好的待著,讓她好好盯著這個蘇靳,聽他的安排,但如今蘇靳不見了,白敬塵也不見了。
她不知道蘇靳的目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何會抓走白敬塵。白敬塵知道許多碧雲宗和南詔的事,若是傳出去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