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涼自然是沒睡的,正在帳中同樂原商議如何恢複記憶的事。自從得知易寒查到的消息,蘇靳涼便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雖然還沒有準確的消息傳回來,但蘇靳涼相信,溫寂就是蘇寂,是她的父親,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想辦法喚回他。
聽到號角聲的時候,樂原剛把自己這幾天研製出來的熏香裝進香囊中交給蘇靳涼。讓蘇靳涼下次同西戎交戰時帶在身上,這種熏香隻對腦部受創的人有效果,若是聞了便會有反應,此時便是喚醒記憶的最佳時機。
蘇靳涼剛剛將香囊握在手裏,便聽到了雄渾的號角聲。
當下她便站起身,穿好了盔甲,提著非語出了營帳。樂原也跟著站起身,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出聲道“主子,蘇將軍失憶的原因不明,一定要量力而行,切莫急於一時。”
她所製這香隻是依照著她以前的經驗而成,並不知道對不對症。她怕主子心急會出問題。
蘇靳涼腳步一頓,摸了摸自己腰間一直配著的玉佩,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當看到外麵的情況時,蘇靳涼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走到校場跟前,正好迎上鄭千成和關慶,便問道“怎麼回事?”鄭千成和關慶今天不當差,顯然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鄭千成氣喘籲籲的道“大營三麵的野草都被淋了火油,此時全部燒了起來,大營被圍住了。”關慶點點頭“我們剛走了一圈,士兵們都在想辦法滅火。”
“薑秦呢?”蘇靳涼冷聲問道。鄭千成搖搖頭“不知,不過今日是他當值。”
此時的薑秦正看著熊熊的大火發呆,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一個小隊的人分明就是來幹這個的,前兩天他盯得緊,唯獨今天他沒有在意,是他失職。
蘇靳涼和鄭千成不久後便找到了發著愣的薑秦,鄭千成當下便跑到他身邊“薑秦,怎麼回事?”薑秦被鄭千成這一喊才回過神,轉過身便看到了走過來的蘇靳涼。他當下便跪在了地上“是屬下疏忽,請將軍責罰。”
蘇靳涼垂眸看著薑秦,不遠處的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為她添了幾分肅殺之意,隻聽她語氣平淡的問道“那夥人今晚又來了,是嗎?”
薑秦咬咬牙,點了點頭“是的,屬下以為今晚也會像之前一樣,便沒有稟報給將軍。”蘇靳涼知道薑秦沒有說謊,在找他的路上她便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西戎那一小隊的人就是同他們玩了一場狼來了的遊戲,一次上當兩次上當,第三次他們沒有上當,卻不知這一次是真的。她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起來吧。”
這事她早該察覺到,怪隻怪她對溫寂的事太上心了些,導致疏忽了這件事。
薑秦剛剛站起身,便從大火中射出一支箭,箭頭帶火,直直的射向了大營中,接著便是第二支,第三支,甚至有些箭已經點燃了大營中的營帳。
蘇靳涼雙眸微寒。他們是想燒了西城軍大營。“將軍,左麵大火外圍發現一隊弓箭手。”泠風發現這隊人後便來稟報蘇靳涼,但還是晚了些。蘇靳涼看著泠風,問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