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些什麼。
見溫寂不說話,蘇靳涼便又上前,道“溫將軍覺得這把劍如何?”溫寂擰眉,但也並未吝嗇誇讚“劍是好劍。”“是嗎?”蘇靳涼嘴角輕勾“這原來,可是你的劍呢。”
一聽到蘇靳涼說出這話,溫寂眼前便突然一個恍惚,落地的時候差點兒沒有穩住,跌倒在地上,還是靠著手中的劍撐著才穩住了身形。還未等他直起身,便突然覺得頭開始疼了起來,疼得他幾乎站不住。
看著麵前神色痛苦的溫寂,蘇靳涼的眼睛亮了亮,走近了兩步。溫寂見她靠近,顫抖著聲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蘇靳涼微微一笑“自然,我知道很多,關於溫將軍的真實身份,關於你失去的記憶,我都知道。”
溫寂聞言,忍著痛,抬眼看向蘇靳涼“告訴我,十五年前,發生,發生了什麼。”他現在一門心思隻想知道關於十五年前的一切,全然忽視了自己為何會突然頭疼的原因。
他太想知道了,他缺失了二十年的記憶,究竟是什麼。這十五年來,他一直被困擾著,可不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問溫澤,溫澤也不說。此時終於能解開這個疑惑,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
蘇靳涼聞言,便緩緩開口“你不叫溫寂,也不是南詔人。你姓蘇,名為蘇寂,乃是大周鎮國將軍蘇擎之子,也就是我的父親。”蘇靳涼這話很輕,但卻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在了溫寂,也就是蘇寂的心上。
他不想相信蘇靳涼的話,但頭越發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隻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蘇靳涼方才說過的話。“你叫蘇寂,大周人,鎮國將軍之子,也就是我的父親。”這句話,一直在溫寂腦海中機械的重複著。
看著蘇寂越發痛苦的模樣,蘇靳涼皺了皺眉,樂原並未同她說過這香這麼厲害,她有些擔心,便將劍負於身後,緩緩蹲下身,剛想開口,便對上了蘇寂通紅的眼睛。
蘇靳涼心中一凜,便見蘇寂目光落在了她腰間的香囊上。她剛想退後,但卻還是晚了一步,香囊已經到了蘇寂的手中,他死死的盯著蘇靳涼“你在騙我,這是你耍的把戲對不對,這香囊有問題。”
見此情景,蘇靳涼的腦海中便想起了樂原曾同她說過的話,但事已至此,她又不想放棄,便開口道“我叫蘇靳涼,是你和白舒遲的女兒,你叫蘇寂,是我的父親,我沒有騙你。”
“不,”蘇寂踉蹌著想要站起身“你在騙我,我怎麼可能,不可能。休想耍這些把戲來騙我。”蘇靳涼幹脆抓住了蘇寂的胳膊,扯下了腰間的玉佩,又把手中的非語橫在了蘇寂麵前“這劍,原本是父親你的,是你的下屬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名叫非語。還有這玉佩,是母親給我的,你可還記得。”
蘇寂見此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愣愣的將蘇靳涼手中的玉佩接到了手中。
蘇靳涼此時也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執拗中,她不想放棄,她想讓蘇寂想起來。但她卻忘了這是在戰場上,戰場上危機四伏,一個不慎,便會丟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