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剛擊敗西戎,還有很多事都沒來得及處理。還不知道西戎的事有沒有傳到溫澤的耳朵裏,還有她的父親。
蘇寂如今在西城軍大營,還沒有醒,不知道恢複了幾成記憶。溫澤應當不會善罷甘休。
蘇靳涼微微眯眼,溫澤這般放心的將蘇寂派來同她對打,想必也是有絕對的信心肯定蘇寂不會恢複記憶,或是認定自己不會認出來。
這般有恃無恐,也不知是小瞧了自己還是高看了南詔對蘇寂這麼多年的洗腦程度。想到這裏,蘇靳涼不禁冷笑出了聲,不知道溫澤得知此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此時的南詔大營內,溫澤破天荒的穿著戰甲,端坐在主座上,聽著下首眾人的彙報,越聽,眉頭皺得便越緊,直到聽完蘇寂被蘇靳涼所擒的時候,更是直接揮手將身旁桌上的茶盞全部掃到了地上。
瓷器劈裏啪啦碎裂的聲音惹得眾人皆是膽戰心驚,下餃子一般的跪了一地,都在說著“太子殿下息怒。”溫澤確實是生氣了的,對抗廣陵中南軍屢屢受挫不說,今日剛傳來的消息,西戎戰敗,蘇寂被俘,霍荻甚至被打得棄了大營逃回了西戎邊境的城中。
他怎能不生氣,原本極好的形勢,生生的讓大周占盡了先機。“蠢貨,一群蠢貨!”溫澤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一會兒才緩緩平複下來。
看著戰戰兢兢的眾人,溫澤緩緩呼出一口氣“北蠻如何?”跪在最前麵的一人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道“啟稟殿下,柳公子傳回消息說,北蠻已經被大周控製住,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鎮北軍踏平了。如今柳公子正在回來的路上。”
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溫澤的神情緩和了幾分。眾人見此皆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溫澤不消氣,今日他們之中就必定有一人會丟了命。
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溫澤按了按眉心,擺擺手“沒事就退下吧,本宮乏了。”眾人聞言如獲大赦,連忙告辭後紛紛退了出去。溫澤獨自坐了好一會兒,才朝著一旁候著的下人道“去將太子妃叫來。”“是。”
下人領了命便退下去叫白舒遲,沒過多久,白舒遲便跟著下人過來了。今日她的丫鬟撿到了一隻受傷的鳥兒,那鳥兒極其有趣,她便逗弄了一會兒,是以此時臉上不似往常那般沒有什麼表情,而是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連帶著對溫澤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不知殿下叫我來所為何事?”白舒遲雖然已經嫁過人,甚至生了孩子,但溫澤仍許了她太子妃之位,不顧南詔國主和大臣的阻攔,給了她至高無上的位置。
白舒遲不想自稱妾身,溫澤也由著她,允許她在自己麵前自稱為我。雖然是被強行帶了回來,但溫澤倒是從未讓白舒遲受過委屈。
但此時的溫澤,心情極差,偏著又是蘇靳涼打退西戎,還抓走了蘇寂地節骨眼兒上,他一轉身便看見了白舒遲笑意盈盈的臉,心中剛壓下的怒火又一次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