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嘴角輕揚,緩步上前,伸出手想要碰蘇靳涼的臉“蘇殿主當是生得極好看的。”蘇靳涼此時已經有些站不住腳,後退一步,用手中折扇揮開了那人的手。
她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保持著清醒。那香,有問題。
折扇的扇尖刮過那人的手指,接著便冒出了血絲。那人看著自己的手指“哎呀,蘇殿主傷到本少主了。”說完,他便一步一步的走近蘇靳涼,蘇靳涼手持折扇,緊緊的盯著眼前這人,不斷後退,最後被逼退到了床邊。
她雙眸寒涼,語氣中也絲毫聽不出異常“閣下身為地煞閣少主,竟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最後這四個字,蘇靳涼咬得極重。
那人自然能聽得出蘇靳倆個語氣中的冒犯,不過並不惱,依舊麵帶笑容,腳下的步子也沒停“蘇殿主這般女中豪傑,本少主實在不是對手,不用些手段,怕是會被蘇殿主就這樣抹了脖子。”
蘇靳涼咬牙,這人內力極其深厚,能同時操控數十支鐵片還能雲淡風輕的聊天,甚至隔空取物。這等功力,如今的她根本不是對手。但他卻分明就是不想同自己打,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她捏著折扇的手指微微發白,心中飛快的思索著脫身的辦法,身後是床,身前是步步逼近的人,門外有烏單帶著人守著,古鏡一行人不知所蹤。這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局。
一個早就安排好,靜待她來的局。那麼,如何破掉……
正思索著的功夫,那人已經走到了蘇靳涼的跟前,她如今還是易寒的樣子,雖然也不醜,但是他不喜歡。他緩緩抬手,用自己還帶著血的手指,輕挑她的下巴。
“聽聞蘇殿主一直是帶著麵具示人,本少主還真是非常期待這麵具下的臉。”說著,便開始在蘇靳涼的下頜處摸索。蘇靳涼眉頭狠狠一皺,就是現在。
她左手折扇一收,調轉扇身,一把短刃,迅速抬起,直衝著那人的喉嚨而去。殺機驟起,那人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隻得後撤退開。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可惜,他方才,隻差一點。
趁著他後退的功夫,蘇靳涼縱身一躍,整個人飛向了左側的窗戶,時間不多,便直直的撞了過去,窗戶碎裂,蘇靳涼也猶如驚鴻,直直的掉了下去。
這酒樓的後側,是一條河。蘇靳涼在進來時便已知曉,是以她這麼一跳,便是落入了水中。
屋內的人聽著窗外的水聲,輕輕撚了撚方才受傷的手指,嘴角無聲的翹起。還真是一隻,不聽話的貓兒。
守在門外的烏單顯然也是聽見了屋內的動靜,帶著幾人破門而入,便見男人對著窗口,周身氣息陰沉。垂在身側的手,正滴答滴答的淌著血。烏單見此心中一沉,以他對少主的了解,便能看出,少主很生氣。
他當下低頭“少主!”被稱為少主的人沒動,依舊盯著破掉的窗口“抓回來!”他的語氣像是因一個寵物不聽話的無奈的主人。烏單連忙報劍拱手“是!”接著便帶人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