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當下抓住蘇靳涼的袍角,扯了扯“阿涼,我錯了。”
蘇靳涼嘴角抽了抽,她適應不了這樣的暮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麻煩你正常一點。”暮沉悻悻的收回手。沒想到他的阿涼竟不吃這一套。
於是他換了個法子。當蘇靳涼差一點又喘不過氣的時候,才明白還是剛才的暮沉更好對付一些。暮沉放開她,舔了舔嘴唇“甜甜的。”
蘇靳涼“……”暮沉笑了笑,這招果然比撒嬌好用。
匆匆吃完了飯,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地煞閣上。“離殤應當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阿涼的萬樂樓,怕是首當其衝。”蘇靳涼眯了眯眼“早知會有這一天,我已經做了準備。損失應當會在可控範圍之內。”
暮沉搖搖頭“不盡然,離殤這人,變態的很。”
蘇靳涼微微蹙眉,“難不成他還會讓人將位於各個城中央的萬樂樓都燒了不成。”
事實證明,蘇靳涼一語成讖。當她接到江寧萬樂樓失火的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看信的時候並未避諱暮沉,是以暮沉也看到了,在她旁邊笑的歡快。
收到蘇靳涼一記眼刀的暮沉止了笑,並讓人將其他各城的萬樂樓保護了起來。蘇靳涼從來都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兒,當晚便一把火將離殤的落腳的明鏡樓燒成了灰,還斥重金重建了江寧的萬樂樓,那華貴程度,直逼曜京的那個。
就這樣,蘇靳涼和暮沉跟離殤你來我往,鬥了近一個月,雙方都沒討到什麼好處,雖然還是離殤更慘一些,但蘇靳涼和暮沉兩方勢力共同打壓他,隻堪堪勝了一籌,可見地煞閣這麼多年在大周仗著明麵上地煞閣的掩護,規模應當已經非常大了。盤根錯節,不知道這根紮得有多深。
蘇靳涼還沒製定好對付地煞閣的計劃,南方邊境便傳來了消息。
彼時蘇靳涼正在房間中盤算著下一輪怎麼對付離殤,玄滄便匆匆來找她“蘇,蘇殿主,公子叫你過去。”蘇靳涼看著別別扭扭的玄滄,揚了揚眉,她在別院這近一個月,都沒怎麼見過玄滄,而每次見,玄滄對她的稱呼五花八門,每次都不一樣,這次,她在玄滄口中,是蘇殿主。
玄滄有些尷尬,他原本從沒想過蘇靳涼是女子,還暗暗為自己豁達的心態自豪過,結果到頭來才發現這事隻有他自己不知道,連玄祭都知道。
所以這一個月,他都還沒適應過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每次都是能避則避,避不了就硬著頭皮上,這次就是這樣,玄楨出去打探消息,便隻能他來叫。
蘇靳涼站起身“以後就按著在曜京那麼叫便好。”玄滄側身讓出門,微微彎身“是,蘇公子。”看著蘇靳涼走出去的背影,玄滄暗暗抹了把汗,本以為公子有了媳婦性子應當就不會那般冷,沒想到公子找的媳婦性子比公子還冷。
玄滄歎了口氣,不過公子那般優秀的人,也就隻有這位配得上了。玄滄瞬間想開了,接著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