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東青甚是有靈性,正站在窗邊歪著腦袋看兩人。像是在說“怎麼還沒有人接本鷹過去。”
見到熟悉的海東青,蘇靳涼和天元對視一眼,接著她便伸手將海東青接了進來。
海東青站在蘇靳涼的手臂上,朝她揚了揚自己的爪子。
蘇靳涼見它這動作,便將它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它腳上綁著的紙條。
紙條是古梵寫的。應當是古梵得到新的消息結果蘇靳涼已經離開了。所以他才回了往生殿尋易寒。
紙條上麵說離殤的傷已經見好,如今正準備返回南詔。是李夙的意思,不過大周依然留下了地煞閣的勢力。
蘇靳涼看過之後便將紙條燒毀,接著吩咐小二送了兩條生魚上來。海東青心滿意足的吃了獎勵,休息了一會兒便飛了出去。
“那李夙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天元摸著下巴思索“他如今也沒有兵,怎麼行動。”天元想不通。
蘇靳涼手指輕輕點著桌麵,淡淡道“有時候,也不一定要用自己的兵,撿現成的不是更好。”天元聞言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丫頭你的意思是……”
蘇靳涼沒等他說完,便站起身“前輩,我們該動身了。”
說完她便要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頭朝著天元道“還有,前輩在外便不要叫我丫頭了。”
天元打量了一下她玉樹臨風的打扮,點了點頭“好的,那我以後叫你小子。”
蘇靳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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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收拾好了之後,各自戴上麵具,趁著天黑,迅速的朝著地煞閣而去。
不到一個時辰,兩人便見到了隱藏在夜色下的地煞閣。天元見到地煞閣那有些眼熟的建築風格,撇了撇嘴,湊到蘇靳涼耳邊道“他活著的時候的王府就是這個模樣的。”
天元對李夙這等行為有些不齒,死了就是死了,最起碼還能被後世稱得上一聲梟雄。何必還想方設法費盡心機的活著,難不成就為了那麼一個位置嗎。可笑。
他如今雖然還算是活著,但對那個位置早就沒了心思,得不到就是沒有緣分,何必強求,逍遙自在的多好。
許是感受到了天元身上有些奇怪的情緒,蘇靳涼偏頭看了他一眼“前輩,怎麼了嗎?”“沒什麼沒什麼。”天元撓頭。
……
與此同時,負責給柳青尋送信的人也到了地煞閣,恭恭敬敬的將柳青尋的信呈給了李夙。
李夙正坐在房中,由著兩名少年正給他按肩捶腿,他接過來看了一眼,眉毛輕挑“這柳公子當真是個有本事的。”
傳信那人再次恭敬問道“閣主可還有需要屬下傳的話?”
李夙一手撐著頭,道“跟他說本尊很滿意,且期待他的好消息。”“是,屬下這就回去說。”說完傳信之人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此時的蘇靳涼和天元已經摸了進來,由於害怕暴露,蘇靳涼並未上前,將偷聽這件事交給了內力深厚的天元。
在進來的時候,蘇靳涼便發現了一個跟他們一樣從外麵來的人。
不過那人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蘇靳涼覺得應該是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