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一聽周子楚這話,連忙上前連拖帶拽的將林珍兒給請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的前一刻,那林珍兒還在不依不饒的問著蘇靳涼的名字。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蘇靳涼皺眉看向周子楚,沒說話。
周子楚感受到蘇靳涼冰冷的視線,頓時便打了個寒戰,輕咳了一聲道“這是廣陵城城主的女兒,名叫林珍兒,自我一帶人來這裏便被她盯上了,三天兩頭往我這裏跑。”
“我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跑進來。”
周子楚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被這樣一個人死纏爛打的粘上卻不能做什麼,已經夠讓他抓狂的了,如今竟然還讓她看到了蘇靳涼。
周子楚絲毫不懷疑,以蘇靳涼的姿色,那林珍兒定然是動了心思了。
可他此時卻絲毫沒有感到輕鬆。
原本一個林珍兒,他還能不回來或是用肖念清擋一擋,如今那林珍兒看到了蘇靳涼,萬一要是做出什麼事,那他惹上的可就不是一個林珍兒了。
是蘇靳涼和暮沉這兩座冰雕。
他心裏苦。
蘇靳涼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麼,隻是淡淡的道“這件事,你自己處理。管好她的嘴。”
若是提前泄漏了風聲,那她這陣子的計劃就全部白費了,還很有可能將為她說話的二皇子拉下水。
“知道了。”周子楚低著頭道。
“廣陵這邊的情況,皇上怎麼說?”蘇靳涼接著問道。
“沒什麼表示,就是下令封城,讓各城嚴加注意,原本似乎還想著派個人過來安撫民心,但朝中沒有合適的人選,也沒什麼民心需要安撫,就擱置了。隻是命我徹查此事,揪出下毒之人。”
聽到這個答案,蘇靳涼一點兒也不意外。
昭文帝身為帝王,這麼處理也是中規中矩,挑不出錯處。
至於下毒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南詔,昭文帝那麼說,意思就是在提醒暮沉和肖幸川,趕緊將南詔打回去。
至於安撫民心,恐怕昭文帝壓根兒就沒想過,兩個兒子,他一個舍不得,一個不放心。再接下來便是丞相,右相周行簡已經放權,加上年歲已高,自然也不能來。
剩下的昭文帝也懶得選,於是這個差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原本就在廣陵的周行簡的孫子頭上。
這樣一來,昭文帝便高枕無憂了。人也算是派了,該安排的都安排了,等於是直接將這廣陵直接扔到了暮沉和肖幸川手裏。
如今北蠻已平,西戎不足為懼,隻剩南詔。
昭文帝對自己選的人似乎很放心,他認為需要等的隻是一個捷報罷了。
想到此處,蘇靳涼由衷的佩服昭文帝的這一手,這算盤打得真是啪啪作響。
“看來你終於成功的被皇上看見了。”蘇靳涼似笑非笑的道。
周子楚聞言,頗為嫌棄的撇了撇嘴“可別介。我巴不得他永遠看不見我。”
那什麼爾虞我詐的破朝堂,周子楚原本就未想涉獵,所以才跟著軍隊跑,他寧願在前線也不願在那一畝三分地兒跟著一幫老頭子費那些唾沫星子。
可是他雖然不恥,但對於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也明白的很。坐在龍椅上的那個老狐狸分明就是拿他們當成自己兒子的墊腳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