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煥一直都注意著她的情況。
見她不但不回答他,還一臉嫌棄、抗拒地轉向一邊,臉色也冷了下來。
聞卉凝自然感覺到他的不悅,可她要的,就是激怒他,又怎麼可能在意他開不開心呢。
她沒有回傅司煥。
隻是在側身時,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柳眉擰得更緊,心中也有著些許的疑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就算是親戚來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而且,她記得很清楚,她的親戚半個月前才來過,就算是提前,也不可能提前到這種地步吧。
聞卉凝心中奇怪,卻是什麼都沒說,而是忍受著肚子上的疼痛。
傅司煥見她居然背對著他,心裏頓時就被堵了一團棉花一樣:他倒是想和她發脾氣,隻是哪怕她背對著他,都能夠感覺到她身上微微的顫抖。
此時的她,必定是很痛苦。
傅司煥咬咬牙,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
“聞卉凝,你該慶幸,你這個時候的狀態。”到底還是覺得不甘心的,傅司煥在貼近她時,對著她的耳側,狀做凶狠地說出一句威脅的話。
聞卉凝冷汗涔涔時,聽到傅司煥的話時,覺得身心的難受,都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那些理智,也在這個時候被拋到了後麵,集聚了許久的怒氣,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怎麼,如果我不是這樣,你還想故技重施?”
反正,她在傅司煥的麵前都已經暴露了,也不介意用一個正常人的語氣對他說話了,關鍵是,這樣的語氣說出來,讓她覺得很舒爽!
“不裝了?”
傅司煥哪裏不懂她話中的“故技重施”是哪個意思,但他也不在意,隻冷冷淡淡地問了一句:“不是跟你說了,要裝就裝的像一點?”
哈,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他分明識穿了她的偽裝,卻沒有拆破,分明就是在耍她。
明知自己被耍,她還要往上湊,究竟是有多犯賤?
聞卉凝冷嗤:“傅總火眼金睛,在你麵前,我都無所遁形了,也是,傅總才是在人心玩弄方麵的一把好手,我怎麼能夠比得上你呢!”
可不是。
傅司煥要是玩得不好,又怎麼能將她的心牢牢抓住,然後……狠狠地踩在地麵上,用力地碾壓。
虧得她,在那種時候,還覺得他是有原因的。
誰說她,不是個傻子呢!
“你……”
“傅總要是想yu血奮戰,我也是不介意的。”聞卉凝唇角扯起了一抹冷峭的弧度,哪怕此時的神色蒼白到了極致,卻讓人無法忽略她話語中的尖銳。
“就是不知道,像傅總這麼幹淨的人,能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
傅司煥覺得,他要是再聽她說下去,真的會被她氣死。
頭一次發現,她這張嘴真的是伶牙俐齒的能夠將死人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
不能和她計較。
她一個病人,就算再逞強,也不過是在嘴上逞強罷了,他忍一忍,又能怎樣呢。
傅司煥如此說服自己,再看向聞卉凝時,倒是平和了很多:“你不用拿這些話氣我,我知道你心裏火氣大,但現在造成這種局麵的,你覺得就沒有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