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傅司煥淡淡地說道：“她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應該承受這樣的結果。”
這和她所想的結果不一樣啊。
但是，聞卉凝也沒有辦法想別的，畢竟傅司煥也許就真的隻是為了讓傅繆雪受到點教訓而已。
聞卉凝沒有再管傅司煥，被放回病床上時，心裏琢磨著是怎樣的事情，讓傅繆雪居然夜晚行凶，不過……什麼醉酒行凶，她是不相信的。
以傅繆雪那個性子，腦子清晰時都能夠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醉酒，不過是個保護色而已。
聞卉凝思索著時也覺得累了，逐漸地睡了過去。
坐在她旁邊的傅司煥看著她睡過去的那個樣子，稍稍鬆了一口氣，手不由自主地放到她的臉上，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卻在還沒有碰到時，她皺起了眉頭。
傅司煥怕她會醒，到底沒有放，而是看著她那張臉，如癡如迷。
……
聞卉凝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而病房裏的窗簾已經被拉開，有陽光從外麵打了進來，乍一看，還真有點黑暗中看到光明的那種感覺。
可是，她的世界裏，光明早就成了奢侈。
“一大早的，感歎什麼呢。”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低聲的詢問，轉頭一看，聞卉凝就看到了傅司煥，頓時一臉嫌棄：“你怎麼還在這裏？”
傅司煥充分地感覺到她的嫌棄，嘴角微微一抽，但還是很快說道：“我不放心……”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聞卉凝絲毫不給麵子，冷笑一聲：“有你的地方才是危險的吧，就像昨晚那場縱火，絕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你給我招惹來的。”
“……”
這還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傅繆雪對他的執念究竟有多深，他是清楚的。
“你說得沒錯。”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葉楚風從外麵走了進來。
葉楚風此時顯得有點頹喪。
聞卉凝看到葉楚風這幅模樣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弄成這樣？該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折騰到這麼晚。”
葉楚風確實是一晚上沒睡，因為要盯著縱火那件案子。
但是，傅司煥也同樣一晚上沒睡，因為擔心著聞卉凝。
此時，聞卉凝隻看得見葉楚風的熬夜，卻絲毫看不見傅司煥的守護，最關鍵的是，她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哪怕是傅司煥很淡定，聽到這些話時，都忍不住心口微微一痛。
他看向聞卉凝。
她眼裏都看不見他嗎？明明，他也一晚上沒睡，她卻連提都沒提一句。
聞卉凝注意到傅司煥那道略顯幽怨的目光，側頭看向傅司煥，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就在傅司煥以為她要說些什麼時，她卻是目光再次落到葉楚風的身上：“你別總是為了我的事情，熬得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