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聞卉凝還是和傅司煥一同去了餐廳。
傅司煥說話總是綿裏藏針的，就好像是這次這樣，說是聊細節的問題，可是那一副樣子，分明就是“如果你不去，那這個細節問題就永遠沒有辦法聊下去”的架勢。
聞卉凝是真的想揍他。
直到到了餐廳，傅司煥也是提前預訂了位置的。
隻是……看到餐廳中就隻有他們兩人，而且桌麵上還放著一束鮮豔欲滴的風信子，聞卉凝莫名有種在約會的感覺，尤其是，這所餐廳還是以浪漫著名的F國餐廳。
他究竟想做什麼？
聞卉凝是真的弄不懂傅司煥了，不知道傅司煥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但看他非常紳士地為她拉開了位置，甚至還一臉溫柔地看著她時，她忽然又有點恍惚。
“這裏的牛排還不錯，可以試一下。”
傅司煥開口的話語，讓聞卉凝從那種虛幻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她看著麵前的傅司煥，本來還想著不當一回事兒，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控製不住地問了出來：“你究竟想做什麼？難道這不是商業聚餐嗎？”
為什麼會搞出這樣一種氛圍來。
傅司煥動作一頓，而後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在抬頭看向她時，眼神中透著認真：“這不是商業聚餐，隻是作為男人的我，作為一個追求者，對你發出的一種請求。”
“你……”
他說得過於直白，聞卉凝就算不想要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張了張嘴，剛想要拒絕，他的話語已經再次落下：“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還記得。”
“凝凝，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是我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相信你，是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傷害了你，也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心裏有你的……”
“夠了！”
聞卉凝聽著，心裏說是一點波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要輕賤，可是無法否認的是，在沒有辦法得到那樣的感情，卻是忽然得到的時候，心裏是欣喜的，甚至有一瞬間，是想要接受。
但是，聞卉凝很快冷靜了下來。
那種想要接受的衝動，她知道是以前的自己在作祟，也正好證明了，她其實對傅司煥是沒有死心的，畢竟愛而不得，終於要得到了，又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可是，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真的理所當然地接受。
真的是深情嗎？
又或者，根本就是習慣了那樣的追求，忽然沒有了，覺得不習慣了，所以才想要回頭，才看到了她這個在身後一直苦苦追尋了多年的人而已。
實際上，不過都是一場夢。
聞卉凝打斷了傅司煥的話語，冷冰冰地看向對麵的傅司煥：“我不管你約我出來的原因是什麼，但我之所以答應下來，完全就是因為你說的合作細節問題。”
“如果你要說的事情並不是這個，那我想這頓飯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了。”
聞卉凝說完就直接起身。
她沒有辦法留在這裏，聽傅司煥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語，甚至在對上他那張看起來冷冰實則深情的臉時，總是打心裏發生了抗拒，那種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