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夕憤怒的瞪著霍盛庭,揚手就要打他。
霍盛庭卻不避不閃,就這麼凝視著她。
高高舉起的手終究沒有落下,簡夕氣他霸道胡來,更氣自己竟然於心不忍。
她緩緩握緊手掌,決絕轉身要走。
剛邁出一步,手腕便被男人一把握住。
簡夕腳步一滯,憤然回頭:“霍盛庭,你到底還要怎樣?!”
霍盛庭卻翻過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手掌上的一道劃痕上。
傷痕很新,並不深,淺淺的一道紅痕,已經止血了,甚至連包紮都不用。
“昨天劃傷的?”霍盛庭指腹輕輕撫過她的傷口。
雖是疑問句,卻用的陳述的語氣。
他記得昨天簡夕就是用的這隻手拿著玻璃片為他放血排毒的,這道傷正好和她拿玻璃的位置相吻合。
“嘶……”傷口被碰觸,有些微微的刺痛,簡夕不由吸了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
霍盛庭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寬大的手掌依舊緊緊握著她白皙的手腕,眸光漆黑而深邃。
簡夕不喜歡這種被他掌控的感覺,清秀的眉不由蹙起,敷衍道:“不知道。”
“你經常這樣做了好事也不解釋,任由別人誤會?”霍盛庭輕輕挑眉,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還是隻是不想跟我解釋?”
他犀利的目光灼灼凝視著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
簡夕呼吸一滯,不由有些心虛,眼神閃躲幾乎不敢和他對視。
“你從來不問我和墨語的事,就一點也不好奇?”霍盛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還是你早已經做好了退出的打算,隻是在等最好的時機?”
他一陣見血的說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毫不委婉,讓簡夕有些慌。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明明是他先給她帶了綠帽子,她不過是維護自己追求自由的正當權益。
簡夕挺起胸脯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了也白問,況且,你跟江小姐發生過什麼,你心裏有數,何必僵持著彼此都痛苦。”
霍盛庭抿唇,一陣沉默,俊臉冷沉,周身的氣息凍得人直打哆嗦。
簡夕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又惹到他了。
這男人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嗎?
還是被蛇毒毒壞腦子了?
病嬌又偏執,讓人捉摸不透。
“我說要娶你是認真的!”霍盛庭一字一頓道,像是承諾,“墨語的事我後麵再跟你解釋。”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簡夕很想問。
但又覺得這樣很沒意思,顯得她多在乎他一樣。
他對江墨語的關心不是假的,他對江墨語的在乎也超乎尋常。
她心眼很小,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公有個地位非同一般的紅顏知己,還要隔三差五的把妻子撂在一邊要去照顧這位紅顏。
“不用了,”簡夕淡淡道,“我決定放棄你了。”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坦坦蕩蕩,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像是真的放下了。
霍盛庭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和慌亂,劍眉緊緊皺著,幾乎快要能夾死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