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程湘雲開車到了酒店樓下,將寧染接走。
罵歸罵,但寧染現在出了事,最著急的還是程湘雲。
好不容易將寧染捧到今天的位置,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寧染的星途給毀了。
“大嬸,今晚的事,不能怨我,我要騙我,我特麼是孫子。”寧染可憐地說。
“你特麼本來就是孫子!”程湘雲怒不可遏。
“行行行,我是孫子行了吧?那你還要不要聽我解釋?”寧染無奈地說。
“有屁快放!”程湘雲粗魯地吼道。
“嘖嘖,大嬸,雖然知道你是一個粗人,但你也不能粗魯到這種天怨人怒的程度,請保持斯文,謝謝。”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貧?上一次出現公關危機,那是有南家出麵,經過一係列運作,這才把你洗白了。這才過了幾天,你又搞出這種醜事,你把人家南家給綠了,人家還會幫你洗嗎?
如果辰爺一怒之下不讓你演這個角色了,那你怎麼辦?
前麵羅菲的先例你沒看到嗎?那還是辰爺的女朋友,說沒了就沒了,一樣的換角,你就真的不怕被封殺嗎?
我陪你熬了這麼久,眼看要成了,你又亂搞,你特麼還是人嗎?”
程湘雲一番血淚控訴,說得寧染都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是人了。
“唉。”寧染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還委屈你了不成?”
“今天是我媽的誕辰,生前沒給我媽過過生日,一直抱憾至今,所以我請了半天假,想去陪媽媽過個生日。”
“這可以理解啊,可是你搞那個寶馬男幹什麼?”程湘雲怒道。
“大嬸,你聽我說,後來在公墓遇到馮民生了,他捧了一束花,也是來祭奠我媽的。”
“那個混蛋也知道你媽的生日?你們的關係有那麼鐵嗎?”程湘雲立刻聽出了問題。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可他說以前一起給我媽過過生日,所以記得。但我是一點也不記得了,但他去祭奠我媽,我自然很感動,畢竟這世上能記得我媽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了。”
程湘雲不說話了,她能理解寧染的感受。
“後來我們一起去吃飯,他說要敬我媽一杯酒,我不好拒絕,就跟著喝了,沒想到很小的兩杯酒,竟然就把我給喝醉了,醒來的時候,拍照事件已經發生了。”
“這麼說這件事有預謀?”程湘雲說。
“我覺得是,但他不肯承認。”
程湘雲又激動起來,“他當然不肯承認了,誰幹了壞事願意主動承認?”
“是的,可是大嬸,你覺得他這樣陷害我的目的是什麼?”寧染看向程湘雲。
“那得問你啊,我怎麼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你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幫忙想一下,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程湘雲想了一下,“或許他是要你成不了明星,然後保持和你能在一起的可能性?”
“我覺得不像,如果一個人真的喜歡另外一個人,他會忍心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來達到在一起的目的嗎?”寧染搖頭。
“那可就不好說了,這世上的人千千萬,各有各的性格和行事風格,誰知道那個寶馬男到底是不是那樣的人。”
“我要查清楚這件事,我要和他在一起。”寧染說。